我是個貨真價實的富二代,哦不,準確來說,現在已經是富三代了。幼年喪母,
被單親父親一手拉扯大的我,曾經一度以為,母親只是一個被我那暴發戶土豪父親看上,
一夜之間嫁進豪門的幸運兒。可我錯了,真正有錢的,
是靠著一手專利發明走上人生巔峰的我的母親,慕容瑰。而我一直敬重敬愛的父親,
是靠著我那可憐早逝的母親留下的專利發家致富的。我以為的父親,愛家寵女,事業有成,
是個人人夸贊的成功人士。可其實,他只是一個靠著老婆發死人財的,
視他的親生女兒我為累贅,經常假借工作忙碌為由,在外面私會各色情人的惡心鳳凰男。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那個雷雨交加的雨夜被揭穿。我看著突然闖進家中,
一口一個乖囡叫著的所謂的舅舅,外公,只覺得猶如晴天霹靂。所有的事情一夜之間,
全變了。我活了二十幾年的全部認知,不斷被沖刷和摧毀,直到完全崩塌,一敗涂地。
【1】“乖囡,不要怪外公和舅舅這么多年都沒來找你。”自稱外公的男人擦著眼淚,
看起來十分愧疚,實在是那個畜生,他害死了你的媽媽,我的親女兒不說,
還一直隱瞞你的消息,我們找了你二十多年啊!”他們說的“畜生”,
是她的父親劉劉勇毅么?父親他,真的這樣做了嗎?可是,為什么?“是啊,乖囡,
”緊接著開口的是那個自稱舅舅的人,同樣是一臉的心疼,
“我們自從二十多年前和你媽媽失聯之后,一直在找,沒想到,
竟然是被她心心念念要嫁的愛人害死!都怪我們,當初沒攔下你媽媽離家出走!”媽媽,
是父親害死的?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我心里的疑惑越來越大,越來越多,
可眼下最重要的是,確認眼前這幾個人的身份。總不能好端端地闖進來說是自己的親戚,
她就這么無腦認下了吧?我面無表情地等著兩人說完,平靜開口:“你們說,
你們一個是我的舅舅,一個是我的外公,怎么證明?”“證明?傻囡囡,都是一家人,
還需要什么證明嗎?你仔細看看我和你外公的臉,你難道忘記你媽媽的樣子了嗎?
”慕容宏指著自己和慕容江海的臉。我這時才發覺,這兩人,
確實和記憶里媽媽的樣子十分肖像。雖然記憶久遠,
但印象中媽媽的樣子一直清晰印在我的腦海里。可那又如何,現在的醫學科技發達,
稍稍整容一點,也能做到這種程度。我雖然面容有些松動,可心底還是不愿意相信這兩個人。
“還有這個,你瞧,這個是我們慕容家的傳家寶,是當年外婆的一套嫁妝玉石,
在我們兄妹出生后,就打造成了幾枚玉佩,我們兄妹一人一個。
”慕容宏拿出自己脖子上掛著的玉佩,小心地遞給我。這玉佩,無論從質地上,還是款式上,
都與媽媽當年留給我的如出一轍。若非是我身邊最親近的人,是無法拿到我玉佩的紋樣,
更別提做一個幾乎一模一樣的假貨出來。他們,真的是我媽媽的親人嗎?那他們說的那些話,
到底是真是假?“我還需要做一個親子鑒定,才能最終確認你們的身份。
”我最終還是松口了,無論是媽媽的身世,還是他們口中說的媽媽去世的真相,
我都要一一查清楚。若是真的,無論是我的親生父親,還是牽涉其中的任何一個人,
我都不會輕易放過!“好,好!乖囡,你看,這是我從本市最權威的醫院拿到的證明,
你可以拿去看看,或者,我們現在就提供頭發樣本給你拿去化驗也行。”慕容江海滿臉欣慰,
連忙從隨身的文件包里掏出了DNA檢測報告。我接過仔細看了一遍,
確實是帶著醫院的印章和標識,DNA的數據看起來也沒有任何的問題。
但我還是有些不放心,直接伸手從他們的發頂一人取下一截頭發。這中間,
我甚至輕輕扯了兩人的頭皮,確保不會是什么仿真的假發。
他們就像是在看一個久久未見的晚輩,眼里只有寵溺,絲毫沒有被我冒犯的舉動惹怒。
“東西我拿到了,在檢測結果出來之前,我希望你們不要將今晚的事情告訴我的父親,
我也會為你們的到來在父親面前保密。”取完頭發,我直接下了逐客令。原因無他,
為了自身的安危,也為了確保以后事情的順利進行,我需要好好消化一下消息,
再進行縝密的計劃。“不,乖囡,我們這次來就是帶你走的!你媽媽的專利,
本來就該是留給你的,你那好父親根本沒有資格沾染!現在我們已經將他的公司收購,
他已經破產了!”“跟我們走吧,我們帶乖囡回家,
你的其他幾個舅舅也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乖囡,你放心,跟我們回去以后,
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兩人輪番上陣,不遺余力地勸著我。“什么?!
”我震驚到一下沒反應過來,跌坐在后面的沙發上。
我不能接受的不是一下從富二代變成富三代的事實,而是面前的兩人,
是可以直接把父親的公司搞垮的存在。他們,到底是什么樣的人?還有其他的幾個舅舅,
母親真的有這樣幾個兄弟嗎?這么多年,家里這么多人,連母親和她都找不到嗎?“我,
我想考慮一下,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我手足無措地坐在沙發上,
頭腦風暴著剛剛接收到的信息。“好,沒關系,我們就在這里陪著乖囡,
你想考慮多久都可以,我們不會逼迫你現在就下決定。
”慕容江海努力做出一副善解人意地樣子,甚至為了不讓我感到不自在,
拉著慕容宏到了大廳的另一邊椅子上休息。確認他們走遠,我這才打開手機,
搜索劉氏集團的消息,不出所料,劉氏一夜之間,破產了。劉勇毅,我的父親,
也在集團破產之后被各路股東圍追堵截,一度面臨走投無路的境地。
父親從不主動向我提及關于集團的事情,更多的是給我轉賬發紅包,
讓我不要那么辛苦的熬夜學習,而是多多交朋友去各地旅游散心。所以,
集團的事情我基本上一概不知,偶爾也是心血來潮時從新聞網頁上得知消息。
事情已經發生了有幾天了,我的手機卻一直都沒有收到任何關于父親的消息,
或是父親信任律師的消息。要么是父親已經出了事,要么,就是他在逃路之下,無暇顧及。
我現在只想確保父親的安全,畢竟,他是我的親生父親。我快速撥打了父親的手機,
鈴聲響起后持續了一段時間,卻一直沒有人接聽。我的心逐漸沉底,在我看來,
無論當年母親的死是否與父親有關,集團也不應該由這兩個所謂的親人去收購,導致破產。
這無疑是在把父親和集團往死路上逼!“父親失蹤,和你們有關系嗎?”我再也忍不住,
站起身與他們對峙。“乖囡,集團的事確實是我們做的,
可那也只是想替你拿回屬于你母親的東西。至于你的父親,集團出事之后他就一直下落不明,
我們的人也一直在打探他的消息,可都像石沉大海一樣。”慕容江海義正言辭地辯解著,
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好,我暫且相信你們。”在沒有查清楚事情真相之前,
我想我是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與他們抗衡的,所以只能先按兵不動。
“現在你的資金來源斷了,這國外的房子也被歸納到了破產清算當中,乖囡,跟我們回去吧,
我們帶你回家,回你真正的家。那里才是你母親從小長大的地方,才是你應該待的。
”慕容江海朝著我伸出手,眼里滿是期待。事已至此,我還能如何呢?“好,
我答應和你們回去,但是,以后但凡涉及到我和父親的事情,我希望你們在下任何決斷之前,
都先和我商量一下。我不想再做最后一個知道消息的人了。”我沒有按照他的想法,
朝他走過去擁入他的懷抱,而是站在原地,擲地有聲的說出這番話。不管是劉家,
還是慕容家,我都是我,慕容曼姿,一個獨立的個體。【2】回到莊園,我看著陌生的一切,
心里忽然感到一陣哀戚。這里真的是我的家嗎,我的母親父親,真的是他們說的那樣嗎?
我的未來又在哪里,我到底該何去何從呢?“乖囡,快來,這是你二舅舅和三舅舅,
他們一個是明星,一個是國際公益組織的負責人,剛剛從m國籌資善款回來。
”慕容江海熱情的介紹著,
邊說還邊不忘叮囑那兩個看起來十分年輕帥氣的男子對我友善一點。“你外婆啊,
生他們生的晚,他們倆也就比乖囡大個十來歲左右,
應該比我這個老頭子和你大舅舅好相處一點。”“臭小子,還不叫人!
”慕容江海看著兩個在旁邊耍帥半天不吱聲的兩人,一人腦殼給了一巴掌。我有些被嚇到,
不禁后退了一步。“哎呀爸!我這才做好的發型,都給弄亂了!”其中一個男子嚷嚷著,
動手整理了一下發型,這才伸出手來微微彎腰朝我打招呼。“你好啊,外甥女,
我是你的三舅舅,慕容顏,顏值的顏。就我這張不容忽視的臉而言,你也能看出來,
在這個家里誰是最好看的了吧?”“不過呢,乖囡來了之后,我才知道什么事天外有天,
人外有人,以后乖囡就是我們家里最好看的人啦!”一番臭美的自我介紹完畢,
就連一向不怎么看娛樂新聞的我也難免注意到,眼前這個三舅舅,
就是經常出現在娛樂頭條上的尤浩。那個被譽為當代新生最具潛力的影視歌三棲明星,
實力與花邊新聞并存的紅人。“三舅舅好。”我并未與他多寒暄,只是簡單客套一下。
他好像也并未收到我冷淡態度的影響,極其自然的收回手之后,又沖我俏皮地眨了眨眼。
“我是你的二舅舅,慕容卓,卓越的卓。以后乖囡有什么問題都可以找二舅舅幫忙,
有我給乖囡撐腰,無論在哪里都沒人敢欺負你。”這個二舅舅倒顯得正經多了,
一句多余的廢話都沒有,聽起來暖心不少。“謝謝二舅舅了。”我照例簡單客套,
沒有多說什么。“好了,都別站著了,各自回房間吧,
乖囡這次是念博士學位中途辦休學回國的,坐了這么久的飛機讓她先回房間休息,
等休息好了之后,我們再為乖囡正式辦一次歡迎儀式。”“乖囡,來,外公帶你去你的房間,
也是你媽媽從小住的,所有陳設一直都保留的好好地,沒動過呢!
”慕容江海親昵的拉著我的手,一直往房間走去。我沒有再拒絕,乖乖由他拉著,
但手里一直緊緊攥著手機,以防他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來,可以及時求救朋友。“你看,
這些都是你媽媽從小到大穿過的衣服,用過的東西,就這小鞋子,小衣服,
你外婆都放的好好地呢!還有這些照片,你外婆臨去世前還抱著不愿意撒手,”說著,
慕容江海撫著照片上的妻子落下淚來。“是我老了,不中用了,讓你剛回來就跟著難受。
我回房了,莊園每層都有管家,有事乖囡就喊他們。”慕容江海拍拍我的肩,
擦著眼淚出去了。全程,我沒有掉一滴眼淚,更沒有他所表現的那樣傷感,
只是在看到母親小時候的照片時,有些感觸。而且,總覺得慕容江海哭的有點假,
在看到他妻子的照片時,眼里并沒有表面上那種愛意,而是一種我看不懂的復雜情感。
這里面,一定有什么故事。即使坐了一整天的飛機很累,我也沒有選擇休息,
而是將房間里所有的東西統統檢查了一遍,小到一根牙簽,大到家電,
除了確保沒有攝像頭之外,還要一一排除任何監聽器。排查完之后,
我從行李箱中拿出一個信號屏蔽儀,這是我寫論文時用來逼自己不去玩手機耽誤時間的,
沒想到現在卻派上了用場。打開屏蔽儀,調試好之后,
我就開始一一仔細翻看房間里的每一件東西,
尤其是帶有與我母親有關的照片和所有文字類的。所有的照片里,母親都笑的很開心,
可笑意卻仿佛只是僵硬在臉上,并未浮現在眼底。而且,所有的照片里面,
與幾位舅舅和外公的合照有很多,與外婆的合照卻少之又少,
甚至七歲之后就再沒有母女倆的照片了。可據外公說的,外婆是在母親十六歲那年才逝世的,
這中間,是因為什么原因沒有拍,還是發生了什么變故?我又翻看了母親的記事本,
上面都是很尋常的文字,有著幸福的童年,青春期的煩惱,
還有學業上取得的一個又一個成就。本子里的內容一直持續到母親二十六歲,
研究生畢業那年,可里面絲毫沒有提及到父親。母親與我說過,
與父親是在她讀研期間相識的,他們一路互相扶持,相知相許,是當時所有人都看好的一對。
為什么母親沒有提及呢,若是說他們不被母親家里人看好,可母親也應該會在記事本里提到,
這是獨屬于母親的小天地,記錄著她內心的許多情感。一個為了愛人選擇背井離鄉,
隱姓埋名的人,會不在記事本里提及相關的一切?這些相冊和文字,都透露著大大的不對勁。
【3】我在莊園休息了一周多的時間,期間裝作因為父親和集團的事傷心,
一直躲在房間里休息不見人,偶爾會出門去找之前的同學朋友聊天逛街。實則,
我偷偷聯系了在檢測醫院工作的朋友,親自帶著取到的頭發樣本,做了DNA檢測試驗。
三天后,檢測結果出來,顯示我與莊園的幾個人,為親屬關系。這一刻,我才真正感受到了,
家的歸屬感。媽媽,我真的回家了!可父親那邊依舊沒有消息,我放心不下,
也托了許多朋友的關系去找,可也都杳無音訊。父親現在所有的資產都被凍結了,
身上也從來都沒有存放現金的習慣,他會去哪里呢?外公說過,他在外面有好幾個情人,
我也一一都找了私家偵探去驗證了,事實證明,確實如他所說的,可父親失蹤后,
那幾個情人也迅速變賣了所有的房產和珠寶首飾,火速逃到了國外。
她們那里也沒有任何關于父親的消息。時間越來越久,我也越來越著急,
我生怕父親出了什么不測,也害怕,當年的真相會隨著父親的失蹤而從此石沉大海。
回到莊園,外公和幾個舅舅已經在等我用晚飯了,一見到我回來,他們立即熱情地迎了上來,
嘴里說著關心我的話。我的心里也開始默默接納著這里的一切,
開始試著對這些親人敞開心扉。“周日是個好日子,外公給乖囡籌劃了一個歡迎宴會,
禮服和珠寶也都到了,等會吃完晚飯,乖囡就回房間試試,要是有不喜歡不合適的,
再讓那些設計師重新做一批出來。”“我們乖囡這么好看,肯定穿什么都好看,
就看我們乖囡喜不喜歡了。”“你們的眼光都不行,還得是我挑的,我勇闖娛樂圈這么久,
毒辣的眼光那簡直一絕!”“乖囡要是都不喜歡,三舅舅這兩天帶你去拍賣會和走秀看看,
有看得上的就拍下來,我們慕容家什么沒有,就是錢多。
”好久沒有感受到這樣濃厚的家庭氛圍了,我不禁淚濕了眼眶,
聲音哽咽道:“謝謝外公和三位舅舅,你們準備的我都喜歡,宴會不用辦的太隆重,
請一些家里的人就好,我想多認識認識家人,盡快融入進來。”“好,就聽乖囡的!
不過我們慕容家產業遍布各地,到時候肯定也要請一些各行業的龍頭大佬,乖囡不會介意吧?
”“都是一些生意上往來的合作方,要是乖囡不喜歡這些,
到時候就稍微露個面跟朋友在里頭吃吃喝喝,玩一玩就行。”“萬惡的資本家啊,
小乖囡的歡迎宴會你們還想著法子聯系合作方,真是掉錢眼里去了!
到時候可別忘了請幾個大導來啊!我今年還差一部出圈的電影奪獎呢!”“乖囡放心,
到時候宴會的主角還是你,不會喧賓奪主的,只是我們慕容家名氣太大,
不能不給其他家族的領導人面子。”他們說的,我都能理解,
畢竟我也是做了幾十年的富二代,就算現在做了富三代,也不會忘記原本的社交。
“沒問題啊,我都聽外公的,畢竟都是宴會嘛,請什么人來你們決定就好。
”很快到了宴會當天,我換上禮服,在化妝師的打扮下更加容光煥發,
挽著外公的手臂出現在了舞池的中央。“各位,隆重介紹一下,這位是老朽在外求學多年,
最近才回國的外孫女慕容曼姿。”外公介紹完后,我提著裙邊向所有人微微彎腰低頭致敬。
場上的人,大部分都是慕容家的生意伙伴,舉著酒杯,不約而同地恭賀著外公,
贊賞的話不絕于耳。外公同樣舉起酒杯,帶領在場所有人舉杯同慶。這時,
我注意到休息區的角落里,坐著一個西裝革履卻面容俊朗的男人,
顯得與現場的其他人格格不入。他是誰,這么明目張膽的在這種時候獨坐,不怕惹怒外公嗎?
很快,幾位舅舅的舉動為我解了疑惑。他們端著比他更低的酒杯,討好地站到男人身旁,
希望能有幸和男人喝上一杯。我還以為,以慕容家今時今日的地位,
是無需向任何人低頭謙卑的。凡事都有例外啊!“看什么呢,姿姿?
”好友端著果汁撞上了我的肩,順著我好奇的目光也打量過去。“沒什么,隨便看看而已。
”我搪塞幾句,就想拉著她去陽臺那邊透氣。“還說沒什么,一個英俊的男人,
我懂得我懂得。”安菲眼神曖昧地沖我眨眼,“想不到啊,咱們小姿姿,
這么多年一心都撲在學習大業上,今天終于老樹開了花,還是一朵霸王花!
”聽著好友的打趣,我感到有些無聊,揪著她的臉頰也學著她的樣子打趣回去:“那你呢,
小菲菲,這么多年沉迷在情場里,你這棵樹到底開的哪一朵是你的真命天子?”“哎呀,
好姿姿我錯了我錯了!”好友被我捏的舉手投降,“我這不是為你高興嘛,那位,
可是國際集團的董事,大佬中的大佬,要是你倆真成了,我舉雙手雙腳贊成!”那人,
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就已經這么厲害了嗎?“你還亂說!”我假裝瞪了好友一眼,
“我才不是看上他了,我是看我那幾位舅舅剛剛想和他敬酒,被他拒絕了,心里覺得奇怪呢。
被你這么一說,我就不覺得奇怪了。”“那當然,瞿元洲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攀附得上的,
想巴結他的人那么多,要是人人都能巴結上,他還不得被煩死。”話鋒一轉,
我就知道她又要拿我打趣了,“不過要是我們姿姿嘛,拿下他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哈哈!
”“你,再叫你亂說!”我忍不住下手撓她腰間的癢癢肉,
好友躲閃間手上的果汁一個不小心就撒了出來,將我的裙擺淋濕了。“哎呀,這可怎么辦,
姿姿?我去陪你再換一條裙子吧。”好在這里是莊園里的一處會客廳,
離我的房間并不算太遠,休息室里也備著禮服,思來想去,
我還是準備先去休息室換完裙子再過來。“你自己真的可以嗎?要不我陪你去換吧?
”好友出于擔心和愧疚,提出陪同,可我知道她的性子,陪我去換禮服那么久才回宴會,
一定會玩得不盡興。“沒事啦,我上去很快就下來,那邊不是你的新男友嗎?去找他玩會吧,
我一會就回來找你。”“那好吧,嘿嘿,還是我家姿姿善解人意。
”好友在我的安撫下立即喜笑顏開,提著裙擺去找新男友了。見色忘友的家伙,
也不多送我幾步,哼!我看著好友迫不及待地背影,小聲吐槽了幾句,
趁著其他人沒注意到這邊,提著裙擺邁著小碎步往二樓走。“不介意的話,
用我的外套擋一下吧。”我正邁著艱難的小碎步努力埋頭走著,忽然,身前出現了一道身影。
抬頭看去,正是那個氣場強大的大佬,瞿元洲。我不禁愣在原地,
他不是看不上我們慕容家嗎?怎么會對我伸出援手?許是看到了我眼里的詫異,
他微笑著解釋,“面對這樣一位美麗的女士,在她面臨困境卻眼睜睜看著袖手旁觀,
實在有失風度,不是一個紳士所為。”“不介意的話,請接受我的好意,
這件外套帶走之后不還給我也可以。”這下我明白過來,
雖然他壓根沒有和慕容家合作的意思,但接到請柬之后還是出于禮貌過來參加了。
或許他也是接受過國外的教育,對于這樣的禮儀只是出于他的本能。
是我一開始就把他想的過于狹隘了。“那就多謝你了。”我放下裙擺,
正要伸手去接他的西裝外套,他卻十分自然熟稔地將外套直接披在了我的背上。
一點都沒有觸碰到我的肌膚,一如他所說的那般紳士風度。這下我心里對他更有好感了。
畢竟,在上流社會,見識過太多形形色色的人,
能夠真的打從心底對一個陌生的女性做到尊重,是極為難得的一件事。“謝謝你,瞿先生,
外套我會讓人清洗干凈送到府上的。”聽到我的話,他微微挑眉,似乎有些意外,
又有點意料之中的意思。“不必客氣,為您這樣美麗的女士服務,是我的榮幸。
”他忽然牽起我的手,在我的手背上禮貌地落下一吻。我看著他突然的動作,
臉上的笑容再次變得冷淡疏離,心里好不容易萌發的那點好感,也隨之消失殆盡。
即便這是y國的吻手禮,代表著對對方的尊敬和禮貌,
但是我也不喜歡異性的任何接觸與靠近。仿佛察覺出我的不高興,
瞿元洲的嘴唇在我的手背上一觸即離,人也立刻后退做出一個請的姿勢,讓我上樓。
我最后沖他客氣的點點頭,便頭也不回的上了樓換禮服。雖然中間出了這樣一個小插曲,
但宴會總體來說進行的算是十分順利。不光我已經成為了圈子里炙手可熱的一個名媛,
慕容家也再次成為了眾多合作商競相爭搶的合作對象。【4】一切,
似乎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自那次宴會之后,我再沒有見過瞿元洲這個人,
直到后來外公覺得我整日待在家中無所事事,想安排我去公司弄一個閑職,
也當是為我以后參與公司決策鋪路了。結果,就在我興沖沖的按照安排好的時間到公司,
決定大展拳腳的時候,卻發現了一個無法接受的事實——誰能告訴我,
為什么我實習的公司是瞿元洲集團下的?!明明我們慕容家就有自己的集團啊!為什么啊!
他到底是許了慕容家多么天大的好處,還是慕容家拿了什么了不得的利益,才把我塞進來的?
可是為什么外公和舅舅他們一個都沒告訴我事實?我現在坐在偌大的辦公室里,
簡直如坐針氈。看著主桌前埋頭批改合同的瞿元洲,我連當場奪包而跑的心都有了!“怎么,
特助剛剛說的秘書需要負責的事項里,慕容小姐有哪里不明白嗎?
”和宴會上禮貌紳士給我披外套的樣子不同,工作時的瞿元洲,是嚴肅甚至是冷酷的,
容忍不了一絲的錯漏。光是開早會這十幾分鐘,
我就已經看著聽著他將幾乎所有參會的工作人員挨個批判了一遍了。嚇都要嚇死了,
我這時候還敢說有什么不明白或者表達出不想呆在這里的意愿嗎?我不敢!“哈哈,
就是有點不適應,我沒有不明白的,特助說的很清楚了。”我訕笑著,
臉上的笑容簡直比哭還難看。因為我現在是真的想哭都哭不出來,
我總覺得我要是表現出一點想哭的樣子,立即就能被瞿元洲罵回老家去。“沒有就好,
集團里的事情比較繁瑣,還希望慕容小姐盡快適應,早點上手。”瞿元洲說完,
繼續埋頭工作。我坐在工位上,無聊地翻看著厚厚的工作手札,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造孽啊,
跟這種人在一起工作,簡直就是比滿清十大酷刑還難受!說是盡快上手,
可是瞿元洲根本就沒有給我和他的特助一點喘息和磨合的時間,一上午過去,
我一共跑了不下十趟腿,整理了無數文件合同,連一點松懈的時間都沒有。
我也不知道有些事情明明我覺得可以用聊天軟件交流的,
為什么還非要我親自樓上樓下的跑腿,以口頭通知或者是開小會的形式去告知各個部門。
不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更何況我確實是第一天來他的手底下干活,
或許這就是驅魔頭的行事風格呢。咱也不知道,咱更不敢問。
瞿魔頭這個稱號還是特助和我說的,看起來他也是在魔頭的手下待久了,
對于他的嚴苛和折磨積怨已久卻也壓根不敢翻身反抗。同是天涯打工人呀,
都是同病相憐的可憐孩子。對此,我深表同情,
我只是一個過來實習混混資歷和經驗的降落傘,
而他卻要為了工資在魔頭的手下長久干下去的。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
我本以為終于有了休息和吃午飯的時間,正打開外賣軟件精心挑選著中午的午飯,
卻被特助告知要臨時趕去國外參加一個約談見面會。“那午飯呢?”出差就出差,
總不能不讓人吃午飯吧!我這人什么都好說,就只有兩個小毛病,一個是起床氣,
另一個就是餓怒癥。真要是把我餓急眼了,我可是什么事都能干出來的!
(數學題目除外)“額,午飯,到時候只能看瞿董有沒有時間吃了,要是有時間,
我們當然能跟著吃上一頓,要是沒有,就,就只能餓著肚子了。
”特助顯然對這種突發情況習以為常,說著,還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個巧克力棒啃了一口,
然后又把剩下沒吃完的包好小心放進口袋。我眼睜睜看著特助吃巧克力棒的滿足樣子,
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不客氣的對著他伸出手,滿臉的期待,“那我的呢?
”特助護食地捂緊了裝有巧克力棒的口袋,看著我渾身上下充滿了警惕,“我就這一個了,
這兩個剛好遇上購物節,快遞物流慢了一點,我買的幾箱要過幾天才能到。”所以說,
我現在連一個巧克力棒都不配擁有了嗎!我來瞿元洲這里,
過得這是什么飯都吃不上的苦日子!“哈!哈哈!哈哈哈!”我仰頭大笑起來,
面目猙獰地看向瞿元洲的辦公室,“那他呢,有沒有巧克力棒!”“沒,沒有,
”特助小心地看了一眼辦公室,生怕我引起瞿元洲的注意,
對著我低聲道:“姑奶奶你小聲點,瞿董不讓我們在辦公的時間吃零食的!”零食?!
他竟然說這個中午可以當飯吃的巧克力棒是零食!那可是我的精神食糧!飯沒有就算了,
連巧克力棒都沒有,這不是把我往絕路上逼嗎!“好你個瞿元洲!
”我擼起袖子一把站起身就往辦公室沖。特助想攔我已經來不及了,
只能眼睜睜看著我進去之后,站在門口對我的義舉深表同情:“好走不送。
”我“匡”的踹開門,沖到瞿元洲的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襯衫領子,
怒氣之下竟讓我硬生生把他從座位上薅起來了,“瞿元洲!我的午飯呢!
”瞿元洲眼里滿是震驚和不可思議,他大概也沒有料到,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
活的久了連我這樣虎了吧唧的女人都能碰到。“你,你的午飯問我干什么?
”他被我問的一頭霧水,絲毫沒有理解我一個忙活了一上午連口水都沒時間喝,
連一趟廁所都沒空去,卻被告知午飯都趕不上吃的人的悲慘心情。這就好比,
秦始皇好不容易派人建成的長城,一夜之間塌了;這就好比,辛辛苦苦打了一年工的牛馬,
回家過年時發現包工頭帶著一年工資跑路了;這就好比,跟對象談了十年戀愛,
即將領證的時候發現自己這么多年被小三了!簡而言之,言而總之,那簡直就是天塌了啊!
“我不問你我問誰?!我的——午飯?!”話說到一半,我忽然聞到了一股飯菜的香味,
天殺的,誰說他沒工夫吃飯,我就只能餓著的!他這不是好好的在吃飯嗎!
憑什么讓我餓著肚子給他打工,他一個月能給我多少辛苦費!我頓時紅了眼,
猛然松開揪著他衣領子的手,捧起面前還沒動過筷子的盒飯,狠狠嗅了一口,真香啊!
不顧瞿元洲震撼的目光,我一腳把他踹開,安然坐在他的位置上,
心安理得的將他的午飯狼吞虎咽得消滅了。一粒米都沒給他留的那種!
“嗝~”我摸著吃飽了的肚子,滿意得打了一個飽嗝,當著瞿元洲的面,又拿起他的茶杯,
啜了一口茶。好極了,這頓飯吃得我真是滿足的不要不要的!抽了一張瞿元洲桌上的紙巾,
我隨意擦了擦油乎乎的嘴巴起身,“行了,今天的試菜就到這里,下回同一時間,我們再見!
”“慕、容、曼、姿!”瞿元洲帶著怒氣的聲音在背后響起,我看都不需要看,
就知道此時他的臉上是多么駭人的怒容。我的心里咯噔一聲,
后知后覺的害怕也在一瞬間涌上心頭。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呀,誰讓他連飯都不讓我吃呢!
“你把我的午飯吃了,那我吃什么?還有,誰允許你坐在我的位置上,用我的杯子喝我的茶,
還用我的紙巾擦嘴了!”不是,吃飯和喝茶我承認,紙巾是個什么鬼!他一個堂堂董事長,
還能連區區紙巾都買不起嗎?摳搜個什么勁勁的擱這,跟她!最后,
還是以我在機場給他安排了一頓西餐作為午飯賠罪,還要將他心愛的茶杯里里外外,
從上到下清洗干凈,還要重新買一份他專用的紙巾,并且保證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
為結尾。【5】趁著瞿元洲吃飯的功夫,我終于有時間打一通家里的電話,
好好問清楚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乖囡啊,不是我們不想把你安排到家里的集團,
是我們和瞿董商議了一下,無論是平臺還是資歷,都是瞿董那邊的資源都比我們家里的好,
我們當然是想給乖囡最好的。”“在瞿董那邊乖囡第一天上班還適應嗎?
我聽說瞿董一會還要帶著乖囡去國外參加一個什么會議,東西我都讓管家送到機場了,
乖囡記得拿一下,不然派專機再送一趟也可以的。”“乖囡,
到了國外有時間可要幫二舅舅看看那邊的奢侈品,有好的盡管拿下,都記在慕容家的賬上!
你自己的那份也別忘了哦!”“乖囡要是覺得工作不稱心,忙完這次就回家里來吧,
女孩子只要會照顧好自己就行,生意上的事情都有舅舅們呢!”聽到家里人這么一說,
我反倒覺得今天是我自己不懂事了,都沒有體諒到他們的良苦用心。“安啦,
我可是國外讀博的博士生,這點工作沒什么難度,你們就安心等我出差回來給你們帶禮物吧!
”“那就謝謝我家乖囡了,乖囡這么聰明,一定一學就會!”“好啦好啦,
瞿魔頭的專機到了,我該走了。外公,大舅舅,二舅舅,三舅舅,拜拜!”“乖囡拜拜!
”四人對著電話異口同聲道。掛斷電話,慕容江海與幾個兒子對視一眼,齊齊笑出聲來。
“看來,這小姿姿已經完全適應了慕容家外孫女的身份了啊,接下來,
就可以實行我們的下一步計劃了。”飛機上吃飽喝足坐在皮椅里的我,
在飛機平穩的飛行中逐漸開始犯困起來,我從椅子下的隔間里摸出一個真絲眼罩,
套在眼睛上直接瞇了起來。“醒醒!醒醒!你干什么!誰允許你睡覺了!
”特助緊張的聲音帶著些許責備,見我遲遲不醒甚至用一只筆捅了幾下我的腦袋。
我被戳的不耐煩,一下掀開眼罩照著特助的腦袋就是一巴掌:“再吵我睡覺,卸了你胳膊!
戳戳戳!戳你個頭啊!”特助委屈地捂住挨揍的腦袋,小聲提醒我:“現在還在工作時間,
不能睡覺,你快起來準備會議上的文件吧。下次不戳你了,你壓根就戳不醒啊!
”又是特娘的該死的工作時間!我扔掉眼罩,朝著另一頭的瞿元洲看去,他果然還在看文件。
文件就這么好看嗎!連飛機上都不休息一下!他不要休息,我還要休息呢!“我就睡,
他能怎么我!”我故意扯著嗓子喊出聲音來引他注意,我是來積累經驗的,
可不是來當牛馬的!把我弄來,還真拿我當什么破秘書使喚了啊!一點技術活都不給,
就次次搞什么跑腿的雜貨給我。我才不管!我就睡!氣死他!“慕容曼姿,你對我很有意見?
”瞿元洲被我的聲音吸引看過來,蹙著眉頭,眉頭中間都能夾死一頭大野牛。
“你不讓我吃午飯,還不讓我午睡休息,我當然有意見!你要是有什么重要的工作安排給我,
更新時間:2024-12-02 03:54: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