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后,我再嫁給老可汗之子,受盡侍二夫之羞辱。中原女子身材嬌弱,
根本承受不住天天騎馬射箭的蠻人。他戲謔地握住我的腳踝,俯身在我耳邊低語:「這樣軟,
父汗知道了,會不會后悔死得太早?」
【不堪受辱和親公主 x 先虐后寵異族首領】1.我是冷宮里不受寵的公主。
突厥攻勢猛烈,皇上差點嚇得從龍椅上跌落,當即派使者前去求和。
可一想到要嫁給年近六十的老可汗,他又舍不得他和貴妃的寶貝女兒。于是我被大封名號,
宮中人人都道是喜事,其實各自心知肚明。從不屈從于皇上的母親,卻第一次主動求見。
自此我再也沒見過她。只有皇上身邊的貼身公公前來道賀時,笑著悄聲囑咐:「公主聰慧,
定能明白陛下的苦心。只要您安心『服侍』好可汗,公主的生母必定安然無恙。」
我跪地接旨,心中恨毒了皇上,卻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為他傳遞訊息,
否則便以母親的性命相逼。只是裝滿嫁妝的車馬隨著我剛剛進入突厥地界,老可汗就暴斃了。
異族爭奪可汗之位的難度不亞于九子奪嫡,可當真見到新即位的年輕可汗時,
我還是被那鷹隼般犀利的目光嚇住。「看呆了?」男人騎在駿馬之上,睥睨著我的茫然無措。
草原上舉目皆為綠色,唯有我身著大紅色嫁衣立于其間,亮眼得近乎諷刺。我回過神,
心生最后一絲渺茫的希望:「恭喜可汗……一朝君子一朝臣,既然老可汗已死,
想必我可以回家了吧?」年輕可汗意氣風發(fā),是再怎么收斂也藏不住的。他笑意不及眼底,
不答反問:「公主莫非冒名頂替的平民百姓,否則怎會這里不清楚『父死妻其后母』的習俗?
」我咬著嘴唇,渾然不知已經(jīng)毫無血色。最后一絲希望終于破滅,我沉默良久,
僵硬地從喉里擠出幾個字:「入胡地,從胡俗。方才失禮,望可汗莫要怪罪。」他挑挑眉,
翻身下馬,逐步向我逼近:「公主舟車勞頓辛苦數(shù)日,難免說起胡話,只是如今之境地,
勸公主還是少說為妙。」高大的身形籠罩住我,手臂上的肌肉賁張,他伸手掐住我的下巴,
勾一勾嘴角:「畢竟我族風俗開放,公主又貌美,若我膩了……」
「倒是不介意分給別的男人玩玩。」2.老可汗晚年,終于等來一場天時地利人和。
中原皇帝無能,氣候適宜進攻,兵民士氣高漲。他打了突厥近五十年最大的勝仗,
嚇得那皇帝連夜派使者帶著滿車珠寶來求和親。老可汗高興極了,得知還有美人相送,
更是垂涎欲滴。可惜還沒來得及一覽公主容顏,便被賀若穆的手下暗中毒死了。笑話,
正是老可汗最放松警惕的時刻,此時不送他上路,
難道賀若穆還要等那幫虎視眈眈的兄弟先動手?「賀若穆,你……!」老可汗口吐鮮血,
咽氣前指著賀若穆,滿臉不可置信。賀若穆伸手合上他怒目圓瞪的眼睛,
心中無一絲波瀾:「父汗,您騙我就罷了,為何還要騙母親呢?」突厥男人是花心,
但還未野蠻到會騙自己的女人去送死。更何況還是凌辱至死。老可汗籌謀近十年,不擇手段。
這場勝仗中的人和,有一部分是曾利用賀若穆母親賄賂來的。
不過他也沒想到中原軍官看著道貌岸然,私底下卻遠比外族更變態(tài),
短短數(shù)日竟然要了母親的命。賀若穆恨極了那群中原軍官,老可汗卻摟著新來的美人,
敷衍地安慰滿眼淚水的兒子時機未到。他根本就不想替賀若穆的母親報仇,
仿佛送出去的是一件可有可無的漂亮木偶,不足掛心。賀若穆又恨極了父汗。
年少時曾以為爭執(zhí)有用,卻不知有的是異母兄弟手足想置賀若穆于死地,
他與父汗鬧別扭正合了他們的意。算來算去,還是自己坐上父汗的位置最省心。
只可惜老可汗一直以為賀若穆鬧了場情緒后終于想通了,
直到生命最后一刻才發(fā)現(xiàn)他心目中的好兒子早就死了。「可汗,那中原派來和親的公主……」
部下小心翼翼地問。賀若穆沉思片刻,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去會會。」心情好,給個面子。
左不過是砍了,或者給男人們玩玩再砍了。直到賀若穆見到無際草原中的一抹紅,
才終于明白為何父汗聽說和親時,臉上表露出垂涎欲滴的神情。中原女子,當真是很不一樣。
齷齪的想法在看到她的臉那一刻便瘋狂滋生,賀若穆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不比父汗干凈多少。
心氣還高,一看就很好欺辱。之前那使者似乎還送來一批房中助興玩意兒,都挺新奇有特色。
該從哪一件開始呢?3.「蘆朝,快來!」夢里母親站在陽光里,
叫我過去看冷宮墻外好不容易探進來的梅花。我跌跌撞撞地跑過去,母親卻離我越來越遠,
任我如何呼喚都不能停下。「噓,安靜點。」男人摟在我腰間的手臂收緊,
「看來昨晚沒折騰夠,還有力氣喊。」我猛然驚醒,身體激靈一下,瞬間感到渾身腰酸背痛,
忍不住「唔」出了聲。賀若穆發(fā)出一聲輕笑,「真是嬌弱,還得鍛煉。」聲音曖昧至極。
腦海中立刻浮現(xiàn)出這幾夜他兇猛的動作和折騰人的法子,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氣。
我臉上紅得快要滴出血,卻不想被他瞧見,下意識往他懷里鉆,又引得他陣陣發(fā)笑。
侍二夫的羞辱,對母親的想念,朝堂的威脅,眼下還要承受可汗對自己不分晝夜的侵犯,
每一樣都讓我悲從中來。「哭了?」賀若穆感受到胸前的潮濕,反而意外地撫上我的頭發(fā)。
「想家了?」我不肯點頭,顫抖的身體卻很誠實地出賣了我。賀若穆難得比前幾日早晨收斂,
只是抱著我,并未做出出格的舉動。「可汗,中原又派來使者求見。」「砍了。」
「使者還帶了戶部侍郎裴淮風大人的話,望說與可汗聽,還送了數(shù)些珍稀藥材以表誠意。」
「沒必要。中原所求的和平,我總歸不能如他們的愿。」我聽到「裴淮風」的名字瞬間一震,
來不及擦掉眼淚,腦子一熱匆忙拉住賀若穆的衣袖,「即便兩國交兵,也不斬來使,
何況裴大人一片誠心?」賀若穆有些意外我的舉動,但很快敏銳地感知到,
我情緒上的微妙變化。我這才意識到大事不妙。果然,他眼睛微咪,
透出危險的目光:「怎么,認識?」我強裝鎮(zhèn)定,含糊其辭道:「當年裴大人一舉考中榜眼,
風頭無兩,京中無人不知。」「哦?」賀若穆挑挑眉,佯裝不解地反問,
「世人皆只記狀元不知榜眼,公主偏偏只記得榜眼?」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話中的漏洞。
「狀元……自然也是知道的。」不過他是功臣世家之子,早已內(nèi)定的草包一個,
根本無大才學。真正的第一,是裴淮風。此類信息雖看似無用,但畢竟是朝堂丑聞,
到底不便讓賀若穆知道。母親尚在宮中軟禁,我也該清楚自己身在敵營該做的任務,
不叫她受連累。當然……也有我自己的一份私心。賀若穆見我低頭不語,臉色驟然冷至冰點,
「公主既然開口,我見便是。」說罷拂袖而去。我心神已亂,癱坐在床榻。那年母親高燒,
三日昏迷不醒,我跪在磅礴大雨中求皇上開恩派太醫(yī)救治母親。
皇上對母親的態(tài)度一直是得不到就毀掉,連帶著對我也厭惡至極,
任憑我在殿前磕破腦袋也避而不見。「公主莫要傷了身子。」一把紙傘不知何時撐在我頭頂,
「若是病倒了,再想幫您母妃就更難了。」和裴淮風第一次相遇,
他就已經(jīng)見過我最狼狽的模樣。人人皆知我和母親皆不受寵,跪得再久也無濟于事。
雨水順著頭發(fā)從臉頰劃過,我已凍得瑟瑟發(fā)抖,許久才調(diào)整嗓音艱難地開口,「多謝大人。
但救母心切,還望大人成全。」裴淮風不語,許是意料到我會這般倔強,
只差了手下繼續(xù)為我撐傘,便徑直進去述職了。彼時他剛官拜戶部侍郎不久,正值得意之時。
我不知道他進宮后說了什么,只記得不久后便模糊地瞧見有宮人跑來告訴我,
皇上已答應派遣太醫(yī)。我終于體力不支,搖搖晃晃地暈了過去。后來,
裴淮風一直明里暗里幫襯我們母女二人,我與母親也終于不似從前那樣任人欺負。
我雖與他見面不多,但彼此心照不宣。大概冷宮生活太寂寥,無數(shù)次我從黑夜中驚醒,
都會更加渴求哪怕如星火般微弱的溫暖。而他是為數(shù)不多的一道光。4.賀若穆最近很煩,
部下們?nèi)疾桓艺催叀Kf我看似柔柔弱弱,實際犟得像頭小牛。中原規(guī)矩多,
我真的很介意老可汗死后再嫁給賀若穆。誠然,一開始賀若穆正是因為我會將此認定為羞辱,
才想借此玩弄我。但除了頭幾夜他夜夜將我弄哭,后來便再未用那些折騰人的玩意兒鬧我。
怎么還是哭?虧他還問得出來!賀若穆停下來問,我還狠狠瞪他,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呵,身板不大,脾氣不小。」殊不知我那紅著眼睛淚汪汪的模樣,
在他眼里倒像無力反駁只能喵喵叫的憤怒小貓毫無威脅。甚至顯得可愛。
我感覺賀若穆腹下的火燒得更烈了。事后賀若穆要了水,正準備抱我去梳洗。
我有氣無力地輕輕拽住衣角:「能不能叫侍女幫我洗?」可惡,
他明明已經(jīng)猜到我為何有這層要求,但還是惡趣味地佯裝不解。「可汗平日事務繁忙,
這種小事不必勞煩可汗……」我支支吾吾紅著臉不肯直言讓他得逞。「你我夫妻,何來勞煩?
」他將我打橫抱起,用行動駁回我的請求。我立刻急了:「等一下!」「我不習慣……」
「無妨,慢慢就習慣了。」「不行!」我緊張得渾身僵硬,
卻應騰空只能緊緊摟住賀若穆的脖子,期冀地望著他:「你方才說好的,今日不再欺負我了。
」「這是自然,我只幫你清洗。」「你每回都這么說!」我滿面通紅,
「但每次都說話不算數(shù),一次也就罷了,偏偏……」
偏偏賀若穆回回都哄騙我陪他再來一次又一次,非得我又哭了才依依不舍地放過我。
賀若穆低眉循循善誘,「偏偏什么?」我終于意識到他不達目的不罷休,無能狂怒,
紅著眼圈小聲控訴,「你欺負人。」「不想知道裴淮風帶來什么話?」賀若穆淡淡道。
我一下就警惕起來。上次惹賀若穆生氣后就不敢再提只字片語,知道此刻他在試探我。
「他要跟可汗說的話,與我何干?」賀若穆親親我的額頭,意味明確地摩挲著我的嘴唇,
「乖,你好好表現(xiàn),我一會兒就告訴你。」我嚷嚷著不想知道,不管是真的還是演的,
但這并不是選擇。告知我與否,我都免不了為他要好好表現(xiàn)。結果當然是又把我弄哭了。
男人其實很好猜,賀若穆之所以氣惱,是因為他分明一開始只把我當玩物,
但現(xiàn)在一想到我可能與別的男子有情,便控制不住怒火。此時我還不知道,麗妃病逝,
賀若穆的第一反應是如何瞞下我。我那些陪嫁的人不干凈,悄悄為我向朝中傳遞消息,
賀若穆不是不知道。趁著我沉睡之際,賀若穆叫來部下。「阿莫,
去敲打敲打夫人的那幾個眼線。留他們性命可以,要是讓夫人知道麗妃不在了,
我就送他們?nèi)ヒ婝愬!拐驹谝煌麩o際的草原上,他割下一塊生肉拋向空中,
海東青便迅速俯沖叼住。「可汗何必多此一舉?」阿莫面露不快,
「公主和她帶來的人都沒安好心,您這樣縱然他們,豈不……」「阿莫,你這特勤當久了,
竟有膽子質(zhì)疑起本汗了?」「阿莫不敢!」他抱拳俯首,「但我族何人不知那來和親的公主,
是中原皇帝安插進來的眼睛!您非但不直接砍了,還好吃好喝地供著,大家怎能甘心?」
「無非是些掀不起大風大浪的人,不足為懼。」「中原人狡猾,您不該掉以輕心……」
「本汗說了無妨!」「究竟是無妨,還是可汗動了真心,冒著風險也要保她?」
阿莫很少如今天這般步步緊逼,賀若穆氣極反笑,「本汗就是動了真心,如何?」
阿莫似乎沒想到年輕的可汗會干脆承認,張嘴剛想說什么又一時啞口無言。「還有,
她不叫公主,不叫中原人,她是我夫人。以后誰再讓我聽到『夫人』以外的稱呼,
就自己帶著鞭子來見我!」5.賀若穆不是人。從前只是夜里欺辱我,
最近竟然還逼我白天與他騎馬。我久居深宮,又不得寵,從無機會學習馬術騎射。
他偏偏給我挑了一匹最烈的馬。「蘆朝,腿放松,別夾這么緊……馬會受驚的。」
我本身就手無縛雞之力,夜里還被他耗盡了氣力,實在沒法安穩(wěn)地騎在馬背上。一連數(shù)周,
當?shù)谌糯螐鸟R背上摔下來時,我終于忍不住流下眼淚。「可汗,您不喜我,殺了便是,
用這種方式羞辱我,未免太失了氣度。」我低著頭,極力平穩(wěn)聲線,身子卻控制不住地顫抖。
賀若穆聽我語氣不對,扶起我的動作一頓,滿臉困惑地俯身仰視我:「哭了?」
見我不像演的,不可置信中閃過一絲慌張,「你哪只眼睛看見本汗羞辱你?」
發(fā)覺自己聲音大了,他又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良馬不好馴服,從來都是這么摔過來的。」
我當時還不知道他專門挑了一匹資質(zhì)頂尖的盜驪馬,雖然調(diào)教起來極為困難,
可一旦馴服便千里絕群,且到死只忠一主。我只覺得胡人蠻橫,我學不來。「好了好了,
今天就到這兒吧。」他拇指食指輕輕放在嘴邊,一聲悠長的口哨吹響,
海東青便從草原的天際滑翔飛來,穩(wěn)穩(wěn)停在賀若穆的肩上。「看來你父皇也不過如此,
我不過奪回一座小城,他便又想用女人來收買我。」賀若穆抽出綁在海東青爪子上的紙條,
挑釁地在我面前晃了晃,「敢問夫人,我是收還是不收呢?」我心下一驚。
宮中確實傳來消息,突厥又打了勝仗。我也知道皇上無能,只知道送錢送色。
只是他此番又將我置于何地呢?我原以為他故意磋磨我們母女多年,
只是因為愛慘了母親而因愛生恨,但終究多少會顧念自己的女兒。
沒想到竟是荒唐到一絲情分也沒有。我這公主,當?shù)谜媸强尚Α?/p>
內(nèi)心深處對父愛的渴望終于死去,我騎在馬背上,被賀若穆圈在雙臂之間,
突然意識到身后緊貼的男人雖然素日霸道,對我卻未曾有過半點苛待。「可汗真海量,
女人自然越多越好,我又算什么?」話一出口,賀若穆與我都愣住了。
只因我語氣里帶著自己都未曾意料的醋意。賀若穆胸膛中發(fā)出一聲悶笑,我瞬間羞紅了臉,
結結巴巴地找補:「哪、哪個男人沒有個三妻四妾,我可沒您想的那么小家子氣……」
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賀若穆憋著笑靠近我頸窩,雄性氣息輕輕打在我耳邊,
扯開最后一層遮羞布:「夫人大度。但本汗精力有限,若是再來一位祖宗,
本汗倒伺候不過來了。」對話間不知不覺回到營地,放牛回來的姑娘們見我們共乘一馬,
賀若穆還趴在我耳邊不知道說著什么羞人的話,紛紛掩笑揶揄,
沒見過他們可汗這么不值錢的樣子。我耳垂已然紅得要滴血,恨不得鉆進地里,
馬背越發(fā)燙屁股,慌不擇路地翻身下馬丟下他跑回帳內(nèi)。不想?yún)s撞見我的兩名侍女小聲議論。
「我們自小伺候公主,如今這樣瞞她,到底內(nèi)心不安啊。」「噓,小聲點,若被公主發(fā)現(xiàn),
你腦袋還想不想要了?」「哎,麗妃娘娘待我們不薄,她病逝未嘗不是好事,
終是不用再困于深宮受盡苦楚了。」我腦袋「嗡」地一聲,手中的護甲倏然掉落,
沉悶地砸至地面。「你們說什么,母親,不在了?」6.中原氣候濕潤溫暖,
難怪養(yǎng)出的人都嬌到能滴出水。齊州城內(nèi),賀若穆戴著斗笠半蒙面,手中舉著一根糖葫蘆,
游蕩于喧鬧繁華的街角,感受著與大漠全然不同的風土人情。當時,
得知是賀若穆瞞下我母親病逝的消息后,我氣得當場甩了他一巴掌。賀若穆大驚失色,
倒不是因為我扇了他幾下,而是連忙拉起我的手捧在掌心:「那么白嫩,還用了那么大力氣,
該是很疼的。」見賀若穆挨了巴掌卻不生氣,毫無辯解之意,甚至小心托起我的手輕輕吹氣,
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我終于忍不住放聲大哭:「我想回去,我想看看母親……」「好。」
賀若穆?lián)砦胰霊选!杆齾拹夯噬希ㄒ灰淮沃鲃拥皖^是為了阻止我嫁往苦寒之地和親,
可那之后我再也沒見到過她……」我在賀若穆懷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整個人抖得厲害。
渾然不知他喉頭滾動,沉默不語,那四個字像是尖刀刺在他心頭。「定是我做的還不夠,
沒有給皇上滿意的情報,他才將她折磨至死的……」「蘆朝,」賀若穆出聲打斷我,
「線人說,你母親走的時候面容很安詳。」麗妃的心思很好推斷,得知新可汗待公主不薄,
她必然想守護這門陰差陽錯下結的好姻緣,夫妻二人過好日子便可。
而她作為女兒在中原唯一的思念,自是不愿成為軟肋,病來如山倒,不如讓我就此了卻牽掛。
此心決絕,卻未留半分余地。我自然知到母親所愿,卻再也見不到日思夜想的人。
那日我崩潰后口吐真言,兩人終于彼此卸下了偽裝。我哭暈數(shù)次,接連幾日茶飯不思,
還是那些平常與我相熟的牧羊姑娘們積極開導,我才逐漸恢復平靜。
之后便陷入長時間的冷戰(zhàn)。準確來說,是我單方面的。不再讓他摟,不再讓他親,
最愛的糖葫蘆也不吃了。就連此刻走路也要與賀若穆隔出兩丈遠,留他在其身后苦苦相追。
賀若穆心想,罷了,她鬧情緒的樣子實在可愛,別氣壞身子就行。只能差人好生陪著,
想要什么就買,銀子他出。……留下幾人暗中保護,賀若穆悄然來到一間清雅的酒樓。
裴淮風膽子真大,竟然敢讓外族首領進城。「在下裴淮風,見過可汗。」賀若穆不置可否,
鼻子里哼出一聲輕蔑:「你們中原不是向來自恃禮儀之邦,最遵循所謂的君君臣臣之道嗎?
裴大人怎么私自勾結外族,做盡叛國通敵之事?」裴淮風淡淡一笑,反唇相譏,「突厥善戰(zhàn),
但可汗不也為了不舉兵刃而奪城,才愿與在下相見嗎?」
更新時間:2024-12-01 11:00: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