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溫敏似乎是也想到了這一層,不由分說地拽著我的衣領(lǐng)就往前拖。
突然而來的變故使我防備不及,就像是小貓小狗被揪住后頸皮一般,踉踉蹌蹌地跟著溫敏往前走。
這樣走路讓我大腦充血,不一會兒我就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好不容易到了房間后,溫敏一下就把我甩了出去,他的力氣很大,再加上一路上的拖拽和我一身的傷,我的后背狠狠地磕在了大理石茶幾上。
頓時,我疼得齜牙咧嘴的,躺在地上想要摸摸看后背怎么了,可疼痛幾乎讓我的雙臂麻木,這使得我根本抬不起手來。
旁邊沙發(fā)上一個帶著金框眼鏡的男人皺著眉,不悅地看著溫敏,溫敏也唯唯諾諾地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
而這時,包廂的門又被打開了,我強忍著疼睜開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的狀況,誰知道一個被麻袋包裹著的物體被人猛地丟到了我的面前。
不多時,我就看到麻袋下面滲出一絲絲的液體,只不過在包廂昏暗的燈光下我并沒有看清楚這是什么。
而燈光好像是感知到了我內(nèi)心的想法,一束光突然就照到了麻袋上,我也看清楚了那液體是什么。
血!
我強忍著內(nèi)心的恐懼沒有退后,那個金框眼睛的男人看見我的反應(yīng)似乎有一瞬間的訝異,他好像沒想到我這頭豬仔這么短的時間里,膽子已經(jīng)大了很多。
不過這種訝異并沒有持續(xù)多久,眼鏡男示意溫敏把麻袋打開。溫敏絲毫不敢怠慢,急忙上前用小刀劃開麻袋。
這時我也看到里面是什么。
一個女人,一個活生生的女人。這個女人我認(rèn)識,她是李琦。
我有一瞬間感覺到空氣似乎凝固了起來,我呼吸不到任何新鮮空氣。我怔怔地看著被打得鼻青臉腫,此刻已經(jīng)是出氣多,進(jìn)氣少的李琦,感覺下一個就輪到我了。
這個時候,眼鏡男抬起手來,包廂里瞬間安靜下來,同時昏暗的燈光也變得明亮了。那些陪酒的小姐也紛紛收起剛剛還嫵媚的笑臉,全都謹(jǐn)小慎微地站成一排。
沙發(fā)上的男人除了眼鏡男,其他都和那些小姐一樣,站成一排等著眼鏡男的吩咐。
不得不說,這里的包廂隔音效果真的很好,一安靜下來外面什么聲音都聽不到。我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似乎還能聽到這些人的呼吸聲,和我的心跳聲。
砰…砰…砰…
不知道過了多久,眼鏡男有些疲憊地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過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聽說,你叫張世誠?”
我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便沒有立即回答眼鏡男的問題。
眼鏡男看我只是直勾勾地看著他,并不說話,眉頭蹙了蹙。溫敏見了,一腳踹在我心窩處。
“媽的,老大問你話不會回答?你他媽的啞巴啦?”
這一腳我十分懷疑溫敏是帶了情緒的,畢竟他一個老緬,能這么順溜地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已經(jīng)十分難得了,更何況還是在暴怒的情況下。
在溫敏還想繼續(xù)踹我的時候,被眼鏡男‘嘖’的一聲給制止了,溫敏雖然還想繼續(xù)發(fā)泄,可礙于老大在這兒,他到底還是不敢造次。
而眼鏡男這時雙腿叉開,雙手杵著下巴,聲音依舊是緩慢的,只不過這一次卻帶了幾分震懾。
“我說,你就是張世誠嗎?”
我捂著心口,盡管很想咳嗽,可我還是回答了眼鏡男的問題:“是,咳咳咳…我就是張世…張世誠。”
說完后,我猛地咳了起來。
整個包廂中都回蕩著我咳嗽的聲音,那些小姐低著頭不敢說話,剛剛發(fā)生的事她們也沒有尖叫,好像是每天都能看見這樣的場景。
在我咳的差不多了之后,眼鏡男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順手拿起了茶幾上的一杯水遞給了我。
我想也沒想就接過喝下了,壓根沒注意到眼鏡男看我喝下后的詭異的表情。
好不容易緩過來之后,我問眼鏡男為什么要把我?guī)У竭@個地方來,李琦又為什么被打成這樣。
溫敏見我居然敢用這種口氣和他們老大說話,臉上頓時露出憤怒之色,他那原本就有些猙獰的面容變得更加扭曲,讓人不寒而栗。
只見他眉頭一橫,眼中閃爍著兇狠的光芒,仿佛要將我生吞活剝一般。
他握緊拳頭,準(zhǔn)備沖上來繼續(xù)揍我,似乎想要讓我知道挑釁他們的后果。然而,就在這時,一旁的眼鏡男突然伸出手,攔住了溫敏。他的動作迅速而果斷,阻止了溫敏的沖動行為。
溫敏不甘心地看了眼鏡男一眼,卻還是聽從了他的指示退到了后面。
而這時眼鏡男開口回答了我剛剛的問題。
“這個女人想要逃跑,被我的手下發(fā)現(xiàn)了打了一頓。再加上,她不愿意服從我的命令,差不多就是和你一樣的情況,被打了很多次。”
眼鏡男說到這里,狀似無奈攤開了雙手,而臉上卻帶了些許得意和猙獰,好像很享受這種虐待女人的快感。
我就算是氣得想揍眼鏡男一頓,可我也明白眼前這個地方,眼鏡男就是這里的王,權(quán)力無上的王,我但凡敢忤逆他,下場只怕會比李琦更慘。
我深呼吸一口氣,盡力平復(fù)心情,這些人看著我的樣子,并沒有催促,只是用一種看馬戲團里的小丑的眼神看著我。
大概一分鐘后,我吐出一口濁氣后,問眼鏡男到底帶我來想對我做什么。
眼鏡男捏著下巴想了想后,脫口而出:“當(dāng)然是想讓你來勸這個女人去做騾子咯。你看啊,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讓她去陪酒會嚇跑別人的啊,做騾子才是她唯一的出路了。怎么樣?考慮考慮吧。”
眼鏡男嘴上雖然說著‘考慮’,臉上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神情。
我的拳頭捏緊了又松開,又捏緊。我不知道這個所謂的‘騾子’到底是什么,為什么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這個詞。
我直勾勾地看著眼鏡男,問道:“騾子到底是什么?為什么從開始把我們帶來的那幾個人就想讓李琦去做騾子!”
我越說越激動,甚至到了渾身發(fā)抖的地步。
而眼鏡男并對我的質(zhì)問沒有理會,只是慢慢踱步到我的面前,寒聲問道:“你到底說不說?”
我感受到一股危險的氣息,喉嚨不由自主地上下一動,我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艱難地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
眼鏡男看出了我的窘迫,卻也知道了我并不會‘勸’李琦。
當(dāng)下,便讓溫敏把我?guī)Щ氐焦ぷ魇遥铉鶇s被他留在這里。
更新時間:2024-11-27 23: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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