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宗門萬眾矚目的天才,與師兄沈方淮結成道侶,萬人稱羨。
卻因為失手害得小師妹跌入千年寒潭失去全部修為,被他生剖靈根,送去護宗寺贖罪。
三年后,他接我回宗門。
我病痛纏身,只求與他再瓜葛。
他卻死死拉著我的衣袖,哭著求我別走。
我沒告訴他,我已傷入骨髓,快要死了。
……
沈方淮來的時候,我還跪在廟里冰冷的石板上,用生了凍瘡的手擦凈石縫的灰塵。
廟外腳步聲紛雜,我聽到元度住持驚慌失措的聲音:“沈道長來了!”
聞言,我的身體本能地蜷縮顫抖。
她踢翻我身側的木桶,把我拽到前廳,給沈方淮諂媚地行禮。
我乖順地應下。
任由浸濕的衣裙貼上傷口,帶來刺骨的涼意。
沈方淮居高臨下地睥睨著我:“顧云晞,你的修為還是毫無長進。”
直到元度住持狠狠地踹了一下我的后腰,我才驚覺他口中喊的是我的名字。
太久不曾被如此喚過,竟有些陌生。
從被送進護宗寺,我就失去顧云晞這個名字了。
只有法號慧靜。
我不敢抬頭,唯唯諾諾稱是。
他說得沒錯,我確實毫無長進。
被他親手剜去靈根,經脈寸斷,再無修道可能。
我這副身體早就與廢人無異了。
沈方淮忽地眉頭微皺,不滿地看向我:“在護宗寺三年,你竟然連靈根也沒重塑出來?”
我垂手,苦澀地盯著自己露出腳趾的布鞋。
在護宗寺里,沒有人會允許我這樣的罪人用靈材修煉。
甚至把我從宗門帶來的靈材搶走,換了銀子。
初到護宗寺時,我試著調動內力修復靈根。
元度住持領著幾個尼姑,踹開了我的房門。
這是唯一一次再塑的機會,我閉上眼不去理會他們的謾罵。
可下一瞬,元度住持扯住我的頭發,狠狠地甩在地上。
痛!好痛!
頭皮好像被撕裂一樣。
我咬著牙,強行繼續修復的內力,卻被一腳重重踢在丹田處,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她的腳碾在我的身上,目光冰冷:“看來新來的道長還不太清楚規矩。”
“那貧尼便教教你,什么是護宗寺的規矩。”
“什么規矩……啊!”我被幾個尼姑用力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我可是宗門最具天資的弟子!毀我靈根這事若是宗門知道了,饒不了你們!”
我拼命掙扎,挪動自己的丹田免于元度住持腳下。
內力沒中斷太長時間,還來得及。
她卻嘲諷地笑了:“看來你還不太清楚情況,這里可沒有宗門的弟子。”
說著,她靠近我的耳邊,一字一句,咬字清晰:“只有一個法號慧靜的尼姑。”
下一秒,一柄削尖的木棍貫穿我的丹田。
體內運行的氣力忽地消失,我如同破布一般癱倒在地上。
任由她們掌摑我的臉頰,撕扯我的衣裳,割開我脊背上未愈的傷口。
唾沫、辱罵。
到最后耳邊只剩嗡鳴。
她們撒了氣,恨恨地把我摔在地上。
我無力地捂住身上疼痛的傷口,臉高高地腫起,下腹的血蜿蜒著流了一地。
從這天開始,我成了她們正當的泄憤工具。
而元度住持就站在他們身后。
她森森地笑,用浸透辣椒水的棉布狠狠按上我的傷處。
像從地獄找我索命的惡鬼。
更新時間:2024-11-21 12:23: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