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滕叫天發(fā)現(xiàn)一個人所用的扎活手藝,有點(diǎn)奇怪,讓他一激靈。
這個人的扎活是一種古老的扎式,最邪惡的一種手法,雖然只是用了兩手,很快,但是還是讓滕叫天捕捉到了。
這個男人五十多歲,扎著一個小辮子,頭發(fā)花白。
滕叫天看了一眼伊一元,不知道他發(fā)現(xiàn)沒有。
看來東北確實(shí)是硬扎,自己在這個小小的南城,真是井底之蛙了。
這種古式的扎法,滕叫天在圖中看到過,滕家有扎書,千年扎紙的經(jīng)驗(yàn),后人不斷的完善,留下來的,極為詳盡。
這種古式扎法,非常的邪惡,就滕家留下來的書中,只是寫出了七式,其它的不寫,而且寫著,滕家扎紙后人,禁扎之式。
滕叫天盯著這個人看,只用了兩手,沒有再用古扎式,而且熟練,不生,可見是常用。
這個人扎的是一朵白紙花,非常普通的那種,看著不起眼兒,實(shí)際是,是絕對的詭異的。
到南北和伊正,兩個人同臺。
“你這徒弟長得有模有樣的,一看就是一個厚誠的人?!币烈辉f。
“伊正一表人材?!彪刑煺f。
“唉,自己的孩子什么德性自己最了解。”伊一元說。
南北扎鷹。
“清扎呀,這手藝會的人也是極少了?!币烈辉f南北。
“伊正扎的馬也是厲害了,那手法,這么短的時候,敢扎馬的,這臺上也沒有?!彪刑煺f。
“不過就是熟練?!?/p>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眼睛可是沒有錯開,滕叫天看南北,伊一元盯著伊正,都怕出什么意外。
限定的是半個小時,有一些料都是準(zhǔn)備好的,因?yàn)闀r間有限。
南北的鷹扎完了,滕叫天放心了。
伊正也是很利索的干完了,伊一元點(diǎn)頭。
“伊先生,伊正扎活厲害呀!”滕叫天說。
“和你的徒弟相比,還差不少。”伊一元聽滕叫天這么說,心里是高興的。
兩個人聊天中午,休息,兩個人喝酒。
下午扎到五點(diǎn),結(jié)束,比賽結(jié)果是在晚上九點(diǎn)公布。
喝過酒,兩個人回來喝茶,接著看。
后面也有高扎,確實(shí)是厲害,看來情況就是,紙鋪老板極少親自出手,都是徒弟來。
一百萬的獎金,確實(shí)是讓人想得到,可是這里面水有多深,那姚紙突然就冒出來,到底是什么目的?誰都不知道,扎紙千百年來,事兒也是沒少出,都害怕,這是撈陰,忌諱太多了。
一直到晚上五點(diǎn)結(jié)束,姚紙擺席,各扎人都吃飯。
伊一元說:“我們到前面的那個小館,不錯的?!?/p>
兩個人去喝酒,伊一元問:“這扎活也結(jié)束了,我們兩個也是看了一天,你覺得哪一個活兒能拿到大獎?”
“扎活是太復(fù)雜,各紙鋪都有自己的扎道兒,這個不好講?!彪刑靹傉f完,那個扎著小辮的人就進(jìn)來了,往里看了一眼,就過來了。
滕叫天沒說話,這個人過來。
“滕先生,伊先生,我是唐山的鄧剛,陰紙鋪的?!编噭傉f。
滕叫天沒聽說過,伊一元也沒聽說過。
“請坐?!彪刑煺f。
這個就是動了古式扎的那個人,扎了一朵最為普通的白紙花兒,古式扎是十三式,式式邪惡,詭異。
倒上酒:“我早就聽說過叫天紙鋪和一元紙鋪,今天過來比賽,也正好拜訪兩位先生?!?/p>
“嗯。”兩個人幾乎是同時的應(yīng)了一下。
這鄧剛是什么意思?誰也不知道,兩個人不多說話,就是應(yīng)著,看看這鄧剛是何意?
鄧剛敬滕叫天,伊一元酒后,說:“我來拜訪兩位先生,也是聽家父說,叫天紙鋪和一元紙鋪有絕扎,也是想請教,交流一下。”
這個鄧剛在唐山的陰紙鋪也不是一般的紙鋪了。
“我不過就是在這個小小的南城討個生活,什么絕扎?!币烈辉R上就閉門。
滕叫天笑了一下說:“各鋪都的絕扎的活兒,但是到現(xiàn)在幾乎都不用了,十年八年的,扎不上一回活兒,所以,也基本沒有實(shí)際上的操作了?!?/p>
“噢,是這樣,那就不聊這個了?!?/p>
“你唐山的,不是東北的,怎么也過來了?”伊一元問。
“接到了請紙了,這個姚紙我確實(shí)是不知道,過來呢,也是想多多的學(xué)習(xí),把扎紙藝術(shù)傳承下去,我們扎紙一直就沒有一個立門兒,這回是扎紙藝術(shù)了,也是一件好事兒。”鄧剛說。
“嗯,確實(shí)是。”滕叫天心里也是挺吃驚的,這姚紙玩得很大,不只是東北了。
這姚紙的勢力有那么大么?
是千年紙?jiān)?,走了百年暗紙,這不禁的讓滕叫天和伊一元心里生出恐懼來。
這恐懼的原因就是,姚紙要三年明紙,不是賺錢,是報(bào)仇,這仇是從何而來?怎么個原因?
姚紙上來就是南北紙鋪,直接就壓了叫天紙鋪和一元紙鋪一氣,這讓兩家紙鋪也是有些不爽,但是看此來頭,不一般了。
鄧剛把話頭轉(zhuǎn)了,說:“這次扎賽,我也是見識了,高扎非常的多,那么這次誰能拿走這百萬呢?兩位先生給說說?!?/p>
滕叫天看著伊一元,伊一元看著滕叫天。
“這個可不好講?!币烈辉f。
“確實(shí)是,就評定人的,有官方的藝術(shù)傳承部門的,有搞扎紙的?!彪刑煺f。
“嗯,我到是認(rèn)真的看了每一個扎人,確實(shí)是功夫不錯,但是就扎式,扎法,扎功,扎意,真的到手應(yīng)心的,還真就不多?!编噭傉f。
“那鄧先生扎的是什么?”伊一元問。
顯然,伊一元是沒有關(guān)注到鄧剛所扎的。
“一朵白紙花兒?!编噭傂χf。
伊一元一愣,看來他是真沒有注意到。
“白紙花兒,普通又普通,扎賽弄個紙花兒......”伊一元笑起來。
“嗯,滕先生怎么看呢?”鄧剛有點(diǎn)顯擺的意思了,恐怕這鄧剛是奔著百萬而來的。
“我也沒太注意。”滕叫天也不好說什么,鄧剛五十多歲,他四十多歲,就在年齡上,也是長自己,不好過多的說什么。
“嗯,那就這樣,我還有點(diǎn)事兒,晚上二位一定要去看,精彩無限?!编噭傋吡?。
伊一元看著滕叫天:“什么東西?”
“伊先生呀,你是沒有意思到呀,這鄧剛不是一般的人呀,他說晚上精彩無限,那是肯定的了?!彪刑爝@么一說,伊一元一愣。
“滕先生,那就扎了一朵白紙花兒,這是紙門最基本的功夫,就能拿百萬?”伊一元說。
“也沒準(zhǔn)兒喲!”滕叫天沒有點(diǎn)破。
“那我到是要看看了?!币烈辉f。
吃過飯,八點(diǎn)多了,就去姚紙的北紙。
還是到二樓喝茶,滕叫天和伊一元誰都不想露面。
就伊正所扎的馬,那也是真的見了真功夫,一般的手兒,半個小時扎成馬,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而且那馬如飛似奔的,活靈活現(xiàn)的。
伊一元自然是不會服氣的。
伊一元也是怕傷了一元紙鋪的名聲,不得不讓伊正下了真功夫,可是往往這樣,就招來禍?zhǔn)隆?/p>
而滕叫天呢,讓南北扎了鷹,是清活,就是清代時期的活兒,這活兒,說不上好,但是也說不上是壞,但是,滕叫天是留了手的,急的時候,也不是白玩的。
畢竟是捧場,這姚紙不能打臉,如果打了臉,這就讓姚紙難辦了,打誰的臉?
滕叫天認(rèn)為,姚紙宣傳了自己,也給自己烤了一個燙手的山芋。
這到是要看看姚紙?jiān)趺赐嫦氯チ恕?/p>
更新時間:2024-11-02 17: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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