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趙大勇和小龍認都不認識,他倆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看過我手心里這個美女的手機號碼。難道他們的死和這個號碼有關?
我這時候看向了公用電話亭,那是個插卡的電話亭。
海濤說:“也沒有凳子啊,這是怎么上吊的呢?”
我伸出雙手向上,我說:“引體向上,把脖子伸進去,一松手。勒死狗的扣兒,后悔都出不來。”
“怎么覺得不對勁啊!小龍急性抑郁癥,難道這趙大勇也是急性抑郁癥?他可是愛占小 便宜的人,說他抑郁,不可能啊!”
“難道還是謀殺啊!你是不是想多了?”我說著,又攥緊了左手。
海濤伸著脖子看著遠處說:“法醫來了。”
來了一群巡捕開始勘察現場。
廠里的保安過來驅趕我們,像是趕羊一樣,把我們趕回了宿舍里。
回到宿舍,海濤我倆對著坐著。
海濤看著我說:“大力,不太對啊!我怎么覺得心里發慌啊!這地方不能繼續干下去了,我得辭職回去。我就說我姥爺死了,我得請假。”
“你這不是咒你姥爺呢嗎?”
“我姥爺早死了。”
“怕是廠里不同意啊,最近訂單多,正缺人呢。你走了,咱這條線就得停下。年前招不到工,不可能放你走。”
“但是這一直死人,我怎么覺得有點怕啊!”
“不會一直死人吧,難道還會死嗎?”
“那可說不準,你沒聽說嗎?咱這里,好像有不干凈的東西。”
九點過,尸體被拉走了,我們也被放了出來。
海濤去請假,果不其然,廠里根本就不聽他那些,不讓他走。
海濤挺喪氣的,他說:“真他媽沒人性,我說我姥爺死了,他說姥爺不是直系親屬,不給假,我真服氣了。”
不過保安不讓大家聚在一起瞎議論這件事,不讓造謠生事,更不讓提宿舍區有鬼。誰要是敢胡說八道,不僅要被扣工資,還要抓起來蹲拘留。
但還是傳得沸沸揚揚,明里暗里都說我們的宿舍區鬧鬼。
這時候我開始把小龍和趙大勇的死聯系到了我手心里的紋身,我開始懷疑他倆都是因為打了這個電話才死的。因為我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么事情能把他倆結合起來。
白天趙大勇剛看了我的紋身,結果第二天就吊死在籃球框上了。這難道只是巧合?
到時間上班,也容不得我多想。趙大勇的位置組長頂了上來。看來是真的很缺人手,招不到人。
而且今天三班倒都做不到了,只能兩班倒。這就太累了,從上午來的,一直干到了晚上十點鐘。下班之后回到宿舍的時候,其他人已經去上夜班走了。
宿舍里只有我和海濤。
我倆累了一天,也沒說啥,倒下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海濤把我晃醒了。
“大力,又死人了。”
我猛地坐了起來,說:“誰呀?”
海濤用手一指說:“挨著你床的,李剛!”
“李剛?”我一下想起來,李剛是從四川來的小伙子,個子不高,也就是九十多斤吧,但是人挺機靈的,說一口正宗的川普口音!
“死了,還是吊死在了籃球框上。”
“他昨晚上沒上班嗎?”
“聽說他沒上班,不知道他去干嘛了,反正是出去了。”海濤說,“大力,這地方不干凈,這活兒不能干了!”
不僅海濤要走,辭職的人多了去了。這些要辭職走人的竟然史無前例的凝聚在了一起,喊著要辭職,要命!
沒辦法,廠里接二連三的死人,也算是有過錯,只能同意這些人辭職,一下走了三分之一。
我很順利辦好了辭職手續,收拾好了行李,就要走的時候,巡捕上了門。
一個男巡捕說:“你叫王云?”
我點點頭說:“我是。”
“跟我走一趟吧。”
“我得回家。”
“你暫時不能回去了,三位死者都和你有關系,請你跟我們回去配合調查。”
“我沒殺人。”
“沒說你殺人,我是說請你提供線索,配合調查。”
我被他們帶回了巡捕隊,進了審訊室。
坐在我對面的是兩個人,一男一女。
我坐下之后,那女的遞給我一杯水,她看起來倒是挺和善的。
她說:“三天之內,死了三個人,全都吊死在了籃球場。第一個,于小龍,是你上鋪的兄弟;第二個,趙大勇,是流水線上挨著你裝內存條的兄弟;第三個,李剛,是和你頭對著頭睡覺的兄弟。你有什么要告訴我們的嗎?”
我說:“我一直上班,下班,睡覺。我一直和海濤在一起,他能給我作證。”
這女的坐在了椅子里,看著我說:“我沒說是你殺人,我只是問你,有什么要和我們說的嗎?”
男巡捕說:“我們調查過你了,你沒有作案時間。而且我們也沒找到他殺的一絲證據和線索。他們都是自殺。但是未免太匪夷所思,怎么就趕在年前都自殺了呢?主要是,這些人都和你關系密切。”
我搖著頭說:“我和于小龍、趙大勇、李剛沒什么關系,我們不是很熟。”
“但是他們都挨著你,你別告訴我,他們是被你妨死的。”
我這時候攥緊了左手,手心里全是汗。我不敢讓他們看到我手心里的電話號碼。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每天都在上班,下班都和海濤一起,他能給我作證。”
這女的問我:“他們有什么反常的嗎?”
我搖著頭說:“我真不知道。”
更新時間:2024-11-02 12:3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