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線索
張家新媳婦是怎么死的,又為什么被張家的人脫的光溜溜的放進我二奶奶的墳里,這是現在最大的疑問,也是當務之急需要弄明白的事情。
農村人都講究入土為安、死者為大,而張家這種有悖常理的做法實在讓人覺得匪夷所思,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他們家為什么要這么做。
但正是因為詭異,所以可能正是事情的關鍵,說不定了解張家為什么要這么做后,我就能徹底擺脫那女尸了!
女尸詐了尸,又往我肚臍里塞了東西,我大伯再也忍不下去了,直接沖到張老犟家去問他新媳婦到底怎么死的,說他要是再這么沉默下去,我遲早會被那女尸害死的,到時候我們申家人會找他們家拼命!
張老犟又是嘆氣又是捶胸頓足,一個勁兒說造孽,他媳婦也不停抹眼淚,但兩人就是不肯告訴我大伯緣由,逼得急了就說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死的,再逼他們兩口子就死給我大伯看。
常言道,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張老犟犟了一輩子,現在又吐出這種狠話來,我大伯氣的一拳頭把張老犟立柜的鏡子砸破了,恨恨扔下一句話,“要是我家鋒子出了事,你們張家也別想好過!”
這一耽擱,就又是一天了。
我二奶奶這時候已經在家放了兩天了,大伯又是主事的,實在沒時間跟張家糾纏,只得強打起精神張羅我二奶奶的喪事,叮囑我堂弟最近幾天吃喝拉撒都要跟我在一起,形影不離,說陽氣重了那東西不敢再來。
家里出了這事,我大伯怕夜長夢多,倉促辦了我二奶奶的喪事,早早下葬了。
這些先不說,單說我這兩天的情況,有了我堂弟的陪伴果然好了很多,那女尸沒有再回來過,也沒有發生什么異常。
我卻多了一個難以啟齒的隱秘。
自從那女尸往我肚臍里塞那東西后,我覺得我好像越來越想那事了。
很多人會說,我現在正年輕,血氣方剛的,有那方面的需求很正常,不是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
我平時算比較克制的,雖然偶爾也會過過癮,但一直不算經常,可最近兩天,我覺得小腹處好像時時刻刻都有一團火在燒似的,腦子里整天都是想著那種事,而且還一直浮現出那具女尸窈窕玲瓏的果體來。
我想把這件事告訴我大伯,但試了好幾次都說不出口,又覺得要是再這么下去,我可真就變成變態了。
直到有天晚上睡癔癥了,我抱著堂弟做了幾下不雅的動作,可能嘴里還嘀咕了什么,我堂弟如臨大敵,立刻告訴了我大伯,然后我大伯就找到了我,問我是不是有什么異常。
我開始還扭捏不肯說,后來我大伯嚇唬了我幾句,我只能把最近的變化告訴了我大伯,我大伯聽后長長嘆了一口氣,“她往你肚臍里塞的不是什么東西,而是尸淫,這東西會讓你不由自主想那事,而起還容易想到女尸。看來,這女尸沒有打算放過你,還等著你主動送上門呢!你爺爺之前教給我過靜心咒,你先記著,等有那念頭了就想想,應該會有些用。”
我大伯這么一說我就有些絕望,按照我大伯的脾氣,那肯定是事情比較棘手,我大伯現在根本沒有辦法解決,要不然他怎么會只讓我念念經文?
“大伯,我爺爺之前不是留下一樣東西嗎,說家里有大難了就拿出來......”我還年輕,不想就這么不明不白丟了性命,只能小心翼翼試探一下我大伯。
我話還沒說完,我大伯就粗暴打斷了,“這事我自有主張,你不用管!”
我當時就想哭,我的親大伯啊,你要是再這么下去,你親侄子我的小命可就丟了,就算小命不丟,憑著我現在對女人的渴望,也可能會變成犯人的。
但我大伯的態度十分堅決,我只能作罷。
還是我堂弟見我懨懨寡歡的,偷偷對我說,“哥,你記得不記得大伯問張老犟新媳婦是死的,張老犟罵張廣濤那句話?我琢磨,這張廣濤肯定多多少少知道點什么。這樣,我找人把他約出來,到村頭的小酒館來幾個菜,再灌他點酒,就他那酒量,三下兩下我就能從他嘴里掏出話來。”
“臥槽,你早說啊,你哥我都快被害死了你才說!”我雙眼一亮,猛然拍了我堂弟肩膀一下,豪爽說道:“你現在找人去約,酒錢飯錢算我的!”
我堂弟一溜煙兒跑了出去,沒多大會兒就告訴我他已經約到張廣濤了,讓我趕緊去村頭的小酒館。
我沒有片刻猶豫,立刻就趕過去了。
我到的時候,張廣濤、我堂弟,還有張廣濤的好朋友亮子都在,應該是我堂弟請亮子把張廣濤約出來的,要不然憑張廣濤的那脾氣還有跟我們家的恩怨,他怎么肯來?
為了留住張廣濤,我堂弟已經點了滿滿一桌子飯菜了,還買了兩瓶牛欄山二鍋頭,就等著我來了。
亮子雖然跟張廣濤關系好,但他平時是跟我堂弟一塊跑長途的,所以卯著勁兒和我堂弟一起灌張廣濤喝酒。
張廣濤看到我本來還有些不自在,但喝了幾杯酒下肚后,又被我堂弟和亮子奉承了幾句好話,他嘴也很快就把不住門兒了,說話也放開了很多,不像剛開始那么謹慎小心了。
我趁機問他,“濤子哥,都說你這媳婦娶回來就是死人,真的還是假的?”
張廣濤把手里的酒杯猛然往桌子上一摜,梗著脖子問我,“誰他媽說的?”
“村子里都這么說啊。”我決定詐詐張廣濤,“村子里人都說沒見你家去娶親,也沒見過新娘子的人,還有人說見你們家結婚前一天半夜抬回去一個人,都猜是你媳婦兒呢!”
張廣濤的臉變了,蹭的站起身來,“臥槽,誰說的?”
我堂弟和亮子趕緊把他按了下來,我堂弟跟著說,“全村都傳瘋了,都知道了,就你家的人不知道全村都知道了,是吧亮子?”
亮子趕緊附和,表示我堂弟說的是真的。
張廣濤喝了幾杯酒,臉紅的厲害,眼睛也紅的厲害,他愣愣看了我們三個人很久,然后一仰頭喝了一杯酒,接著捂著腦袋,好半天沒有抬起頭來。
我們三人相互看了一眼,亮子強行扳著他的肩膀讓他仰起了頭來,等張廣濤仰起頭時,我們才發現他竟然哭了。
我們都吃了一驚,張廣濤平時在村里誰都不敢惹,要不是真的作難了,怎么會當著我們的面哭?
“這件事我本來以為誰都不知道,也沒法說,再這么下去,我他媽就要被憋瘋了。”張廣濤抹了一把眼淚,又仰頭喝了一杯酒,“我也不知道爺爺為什么忽然給我弄了個死媳婦回來,還讓我跟她拜堂結婚,我問了我爺爺好幾次,他就是不肯告訴我,誰他媽有我憋屈?人家結婚都歡歡喜喜的,我結婚......”
我激動了,沒想到我隨口胡掐了一句,居然說準了張廣濤的心事,他自己開始訴苦水了。
我堂弟也很興奮,不停灌張廣濤喝酒,順著他的話頭鼓勵他接著往下說。
現在只要張廣濤多說一句,我們就能多一些線索,我自救的希望就會大很多。
可事不遂人意,張廣濤剛要再接著往下說的時候,他們家老五張海洋找來了,死拖硬拽把他給弄走了,臨走時還冷冷瞥了我們幾眼,眼里都是警告。
我有些挫敗,眼看著就能知道更多了,張廣濤卻被張海洋給叫走了,真是倒霉!
我堂弟給亮子買了兩瓶酒當他約張廣濤來的謝禮,然后摟著我的肩膀一起回家,安慰我說,“哥,起碼咱們現在確定這新媳婦娶回張家就已經死了,而且還是張老犟讓張廣濤娶這個死媳婦的,以后再套套張廣濤的話,事情說不定很快就明白了。”
女尸詐尸后,我真的被嚇著了,我堂弟這么說了后,我也覺得收獲不小,只要再追查張老犟為什么讓自己的親孫子娶個死人,這新媳婦是哪里人就能把事情了解個七七八八。
誰料,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我們打算找機會再套張廣濤話的時候,發生了一件我們始料未及的事情!
更新時間:2024-11-02 11:59: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