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凌隊,你這樣的猜測也未免太大膽了吧!”
“是啊!雖然這樣能解釋的通沈輝為什么會那么四處招搖,可是李勝利的殺人動機也太讓人覺得匪夷所思了。”
“我剛才也說過,我們是不能用正常的思維去思考他的行為,尤其是現(xiàn)在案件出現(xiàn)的一些疑點也的確將矛頭指向了李勝利,所以我才會由此做出大膽的猜測。”凌風說道。
“可是如果李勝利并沒有做過變性手術(shù)呢?他去日本或者只是因為沈輝和他分手,所以想離開這個傷心地呢?”偵查員質(zhì)疑道。
“這種可能性的確存在,但是并不大,畢竟我們在沈輝的兩處租住屋內(nèi)都發(fā)現(xiàn)了疑似變性人的頭發(fā),而在沈輝所認識的人里,只有李勝利符合這一個特征。”
“可是現(xiàn)在李勝利的下落日本方面還沒有任何的結(jié)果,難道我們就只能在這干等嗎?”
“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不允許我們等了,我們必須要采取主動。”凌風說道。
“怎么主動呢?我們連一點關(guān)于李勝利的線索都沒有。”
“也未必,我倒是有所發(fā)現(xiàn)。”凌風說道,“之前在和沈輝通話的時候,他僅通過聲音就辨認出了我的身份,這一點說明他應(yīng)該曾經(jīng)和我有過交流,即便是和我沒有交流,至少也說明我們在調(diào)查過程中有遇到過他,所以他才會對我有所了解。不過后來我仔細琢磨過這個問題,發(fā)現(xiàn)問題的關(guān)鍵其實并不在于他能通過聲音辨認出我的身份,而是在我識穿了他的身份后,他依然在用變聲器和我對話。如果說他用變聲器是為了隱藏自己身份的話,那么在身份被我識穿后,已經(jīng)是正面交鋒了,為什么還要繼續(xù)用變聲器呢?”
“難道他是想隱瞞什么?”
“我懷疑他就是想隱瞞自己的身份。”凌風說道。
“隱瞞身份?可是他的身份已經(jīng)被你識破了,還有什么好隱瞞的呢?難道說和你通話的并不是沈輝?”
“沒錯,我懷疑當時和我通話的那個人根本不是沈輝,他很有可能就是我們一直在找的李勝利。”凌風非常自信且肯定的說道,“這一點也是在我想到租第二處房子的人并非是沈輝后才留意到的。”
“可是如果凌隊你猜測的沒錯的話,真正的兇手是李勝利,而不是沈輝,那為什么沈輝能容忍被李勝利利用自己的身份四處殺人呢?而沈輝本人又在哪里呢?”
“有三種可能,第一種可能沈輝和李勝利是同謀,他們合謀制造了這一連串的兇案,而他們又在案件中故弄玄虛,以誤導(dǎo)我們的調(diào)查;第二種可能李勝利把沈輝軟禁了起來,從而肆無忌憚的利用沈輝的身份行兇,目的同樣也是為了誤導(dǎo)我們;最后一種可能就是沈輝已經(jīng)死了,所以他根本沒有辦法阻止李勝利的瘋狂行為。”
凌風的大膽猜測讓偵查員們唏噓不已,會議室里的氣氛頓時沸騰了起來,偵查員交頭結(jié)耳,議論紛紛。
“凌隊,前兩種可能性我們都還能接受,可是第三種可能性未免有點太荒唐了吧!”
“是啊!如果說李勝利真的很愛沈輝,甚至為了能和沈輝在一起不惜去做變性手術(shù),他又怎么可能會殺了沈輝呢?”
凌風面對質(zhì)疑,非常的冷靜,他淡淡的一笑,說道:“有一句話叫‘愛的反面就是恨’,我認為用在李勝利的身上應(yīng)該挺合適的,他非常的愛沈輝,甚至為了他不惜去做了變性手術(shù),可是最后沈輝卻并不愛他,而是愛上了薛琪,甚至因為薛琪的死而遷怒于他,這讓他原本還存有的幻想徹底破滅了,所以他有理由殺了沈輝,這一點從他把一切都嫁禍給沈輝這一行為上其實不難看出,這其實就是一種恨的表現(xiàn),試問如果他真的愛沈輝,又怎么忍心讓對方替他背這樣一個殺人的黑鍋呢?”
“凌隊,果然有一套,你的分析能力實在讓我們佩服啊!”
對于偵查員的夸贊,凌風謙虛的說道:“先別急著夸我,現(xiàn)在這一切我也只是根據(jù)掌握的線索進行的猜測,但是事實的真相是否如我所猜測的這樣,還得等找到李勝利,確認了他變性的事實后再說。”
“可是李勝利如果真的做了變性手術(shù),改頭換面回了國,我們根本不知道他現(xiàn)在的身份和模樣,要如何著手調(diào)查呢?”
“看來還是只能等日本方面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啊!”
“那倒不必。”凌風說道,“雖然日本方面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對我們而言非常重要,但是我們絕不能坐以待斃。我們可以從疑兇通過聲音就辨認出我的身份這一點入手查開調(diào)查,把我們之前摸排過的所有人重新再調(diào)查一遍,他們的背景全部都要查得清清楚楚,尤其是‘寵愛有佳’網(wǎng)站的那些會員。我在想,沈輝如果不想和李勝利在一起,那么無論李勝利怎么做,他都不會接受他,而李勝利做變性手術(shù)很可能只是一廂情愿,他犧牲那么大回來找沈輝,就是希望能和沈輝在一起。而從男性變?yōu)榕缘氖中g(shù)時間并不長,算上恢復(fù)期,半年的時間應(yīng)該夠了,但是從沈輝和薛琪的聊記錄以及薛琪遭遇車禍的時間上來看,李勝利回來找沈輝的時間大約在半年前,也就是薛琪遭遇車禍之前不久的一段時間,而李勝利去日本是在一年半以前,從這樣的時間來看,其中有半年的時間李勝利的情況是不明朗的,在這半年里他去了哪里?為什么沒有找沈輝?假如他當時找了沈輝,或許情況會有所改變,薛琪也未必會死。”
“這倒是,不過有沒有可能是因為沈輝和薛琪發(fā)展的是地下戀情,沒有人知道,所以李勝利誤以為沈輝還是單身,所以錯過了接近沈輝的最佳時機呢?”
“也不對啊!李勝利既然付出那么大的犧牲去做變性手術(shù),不外乎就是為了能和沈輝在一起,他回來后,應(yīng)該會第一時間找沈輝才對,怎么可能會拖上那么久的時間,錯過時機呢?”
凌風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問題就在這里。我認為李勝利或許是擔心如果突然就跑到沈輝面前和他說我就是李勝利,我做了變性手術(shù)之類的話,沈輝很可能會無法接受,甚至是嚇跑了,畢竟他犧牲這么大,就是希望能和沈輝再在一起,失敗的結(jié)果自然是他不希望看到的。所以李勝利采取了漸漸接近的辦法,希望先以女兒身接近沈輝,等到彼此都產(chǎn)生了好感后,再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從而讓沈輝再一次的接受他。而接近沈輝最好的方法就是投其所好,沈輝愛狗這一點李勝利應(yīng)該最清楚不過,所以他很可能也會在‘寵愛有佳’的網(wǎng)站注冊會員,從而利用參加活動來達到接近沈輝的目的。雖然李勝利的想法是沒錯,但是卻忽略了這個過程中有可能發(fā)生的事,正因如此,讓沈輝有了和薛琪認識的時間,之后李勝利知道這件事后,便決定向沈輝攤牌。”
“凌隊,你考慮的還真是全面啊!”
“是啊!經(jīng)你這么一分析,案件頓時變得明朗了起來。”
“果然有一套!”
偵查員你一言,我一語的夸贊著。
而面對這些話,凌風淡淡的笑了笑,說道:“現(xiàn)在夸我還早了點吧!都還只是猜測和假設(shè),等案件破了再說這些話也不遲。”
有了新的調(diào)查方向后,偵查員們立刻重新展開了更為詳細的排查工作。
雖然李勝利這條線索只是凌風的猜測,但是偵查員對此都毫無爭議,他們都非常信任凌風對案情分析的能力,因為他所做出的猜測都不是憑空想象出來的,而是經(jīng)過了細致的分析后得出的,當然這其中除了縝密的分析能力外,必不可少的就是經(jīng)驗。
更新時間:2024-11-02 09:5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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