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什么麻煩了?”梁二轉頭就問。
我看著掌舵的手里的羊皮卷,忍不住說:“掌舵的,你把那匣子打開了?”
梁大跟梁二聽到我這么說,都瞪大了眼睛。
原本煩悶的表情都一掃而空,取而代之地是興奮。
干我們這一行的就是這樣,不管什么都比不上從地宮里帶出來的東西。
尤其是那些以前都沒聽說過的稀奇玩意,就像那鬼香木匣子,用腳后跟想都知道,里面肯定是不得了的東西。
從地宮里帶出來的寶貝,我都給出手了。
掌舵的手里那張羊皮卷,我從來都沒見過。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從匣子里拿出來的。
掌舵的臉上沒有任何喜悅,他有些凝重地點點頭說:“沒錯,經過一晚上的努力,那鬼香木匣子終于讓我給打開了。這羊皮卷就是里面存放的寶貝,只是上面的內容讓我頭疼?!?/p>
我看著掌舵的手里的羊皮卷,心里也有些驚奇。
那鬼香木盒子價值不菲,按理來說里面應該存放一些之前的玩意。
怎么就放了一張羊皮卷?
“那么好的木頭匣子里,就放了一張羊皮卷?”梁二把我想說的話給問了出來,“我還以為會是夜明珠之類的呢?!?/p>
“夜明珠?”掌舵的冷笑一聲,“這羊皮卷上記載的內容,比夜明珠還要值錢!”
“真的?”梁二聽掌舵的這么一說,立馬就來了精神。
我在旁邊也不敢溜號,聚精會神的聽著。
“掌舵的,羊皮卷該不會記載了某座大墓的方位吧?那咱們趕緊去動手給挖了呀,別被人捷足先登了!”
“挖?”掌舵的搖了搖頭,習慣性地點燃了一根卷煙。
掌舵的每次思考或者是事情比較難辦的時候,都喜歡抽煙,而且一抽就停不下來。
“就算我們給挖開了,里面的東西,說不定會有些燙手啊。”掌舵的吐出一口煙,聲音里充斥著無奈。
跟著掌舵的這兩天,我也知道了不少道上的專用術語。
就像“燙手”這個詞,并不是指那古墓里的東西,熱得燙手。
而是里面的寶貝,誰都不敢接手的意思。
“掌舵的,難道是青銅器?”我忍不住出聲。
掌舵的微微點頭說:“對,很有可能是青銅器!”
我聽到掌舵的這么說,心情也無比復雜。
在鋪子里收古玩的時候,我就知道,青銅器是絕對碰不得的。
因為那是國家管制的東西,只要發現了就必須要上交。
哪怕是祖傳下來的,也建議上交。
如果你敢私人交易被發現了,不是批評教育罰款那么簡單,得坐牢!
所以哪怕有人要出手一件青銅器,價格再低再誘人,一般人都吃不下去。
假如寶貝再貴重一點,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聽到掌舵的肯定的答復,梁大跟梁二都有些蔫了。
“青銅器,不好摸啊?!绷捍髧@了口氣。
梁二則是有些不甘心:“他娘的,好幾年都碰不上一回,這次好不容易下了地宮,竟然就摸出這么一張羊皮卷。小北還不知道著了什么道,真是邪門了!”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就算還沒入伙有些事我也知道。
就像這有青銅器的古墓,絕對不像現在小說里寫的那樣,隨隨便便就能碰到,現實里少著呢。
哪怕真知道在哪,都得繞道走,畢竟真摸出來,好長時間都出不了手。
有些團伙可能有特別熟悉的中間商那還好說,要不然真沒人敢碰這玩意,說不定就砸手里頭了。
萬一再被抓了,還得給自己腦袋上多加幾顆花生米。
“掌舵的,羊皮卷上到底寫了什么?”我出聲詢問。
我本來就對這些寶貝好奇,羊皮卷從古至今都是用來記載東西的,上面肯定是寫了什么。
而且我們下的地宮是北宋年間,破譯解讀不是什么難事。
掌舵的肯定是看了上面的內容,才知道會有青銅器,才會這么愁!
掌舵的看了我一眼,嘆了口氣說:“就算說了,咱們沒能力去挖,不也是白惦記,心里犯膈應。等我再研究研究的,能動手我就告訴你們,不能動手,你們就當沒這回事吧。”
“行了,都先出去吧。老九,你也先跟你大哥二哥他們出去,讓我一個人考慮考慮?!?/p>
掌舵的發話了,我們也就只能照做,離開了房間。
我跟著梁大和梁二去了他們的屋子,王南還在房間里照顧王北。
梁二喝了口水看向我說:“老九,發了錢之后,你都打算怎么花?”
我有些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剛發的錢,我一股腦都留給了生我的爹娘。
現在渾身上下,兜比臉還干凈。
我趕緊轉移話題說:“二哥,你們發了多少錢?”
“我們?”梁二笑了,“你以為你是新來的,發的就比我們少嗎?我告訴你,只要入了咱的伙,那錢都是平分的!”
“平分?”我有些驚訝,在鋪子里賺的大錢,那全是師父一個人的。
他真正的徒弟才會有一點微薄的工資,至于像我們這樣的學徒,甚至連一分錢都沒有。
我還是靠瞞著師父和師兄弟,偷偷賺點差價,好不容易才攢了將近一百塊錢。
剛跟著掌舵的,竟然還能平分,我確實沒想到。
梁二點點頭接著說:“咱們掌舵的是個仗義人,為了讓咱們大家伙心里頭都平衡。只要聽他的話,挖出來的寶貝換的錢,全部平分?!?/p>
梁大接過話頭說:“這樣也能避免咱們之間的內訌,不會在錢這方面有分歧。”
我現在回想起來,也發自內心佩服掌舵的,他確實是一個成大事的人。
后面我跟梁大梁二兄弟兩個有一搭沒一搭的先聊著,直到下午,忽然聽到旁邊屋子傳來敲門聲,那正是我跟掌舵的房間。
我們幾個立馬警惕起來,在招待所都是先交錢后入住。
自從王北出事,我們都是直接交了一個禮拜的住宿費,所以絕對不可能是招待所的人過來敲門。
梁二悄悄地把房門打開了一條縫隙,我們三個就透過這個小縫,隱約看到隔壁房間門口,站著一個人,看那身段還是個年輕的姑娘!
很快掌舵的就把門打開,那女的就進去了。
“臥槽,掌舵的不會找小姐了吧!”梁二大驚小怪的說道。
梁大瞥了他一眼說:“瞎說什么呢,掌舵的能是那樣的人?咱們靠墻根聽聽不就知道了?”
聽他們倆這么說,我心里也好奇得緊。
我們三個就像老流氓一樣,爬在墻上偷聽隔壁的動靜。
可是他們交談的聲音,實在是太小了,就算招待所隔音不好,也聽不清講的什么。
差不多過去得有半個多小時,隔壁房間的門再次打開。
緊跟著我們的房門就被敲響,打開門一看,正是掌舵的,他讓我們一塊到王南王北的房間里去,有事情要講。
等我們全員都到齊,房間里還有剛才找掌舵的那個女人。
她戴著一頂我從沒見過的時髦禮帽,還有一個大墨鏡。
“你們不是都好奇那羊皮卷上的內容嗎?”掌舵的深吸一口氣,把羊皮卷鋪在了桌子上。
“鬼國天眼!”
更新時間:2024-11-01 00:0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