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里,在等待醫(yī)生的過程中。
我和顧文遠談及姜然的事。
我說我不愿相信姜然自殺,因為不久前,我感覺她的抑郁癥都已經(jīng)好轉(zhuǎn)了。
顧文遠卻一個勁的勸我放寬心,畢竟憂思傷身。姜然的事,警方自會查明白的。
就在這時,診療室內(nèi)實習醫(yī)師陳醫(yī)生開門呼喚:“顧純!進來吧。”
陳醫(yī)生推著我進入診療室,我看到顧文遠的目光一直殷切的追隨我,直到醫(yī)生關(guān)上門。我仍然覺得顧文遠會緊盯著窗子,緊密的關(guān)注我的動向。
因為他實在太愛我了。
郝醫(yī)生為我復健之后,陳醫(yī)生接著送我出去。
推開門,我卻看到長椅上空無一人,顧文遠不見了。
奇怪的是,顧文遠的電話也不接,于是我只好自己叫網(wǎng)約車回家。
車來了之后,陳醫(yī)生又把我抱上車,我倆看到前排的司機帶著帽子和口罩,又聽到男人沙啞著聲音問手機尾號。
我回答之后,陳醫(yī)生便道:“電話保持暢通,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
“好,你快去忙吧!”
我跟陳醫(yī)生擺手告別,關(guān)上車門,車子啟動,他的身影在后視鏡里逐漸縮小,直至消失。
“姑娘,你要去哪里?”司機沙啞的聲音傳來。
“按照導航來就行。”由于是專車,我拿了車內(nèi)一瓶水開始喝了起來,然后只覺得頭腦昏昏沉沉,力不可支,身子也逐漸癱軟了下去。
等我再度醒來,我發(fā)現(xiàn)我的雙手綁在輪椅后面,環(huán)顧周遭的環(huán)境,自己竟然姜然的生前住得房子內(nèi)。
“你醒了?”眼前的男人對我邪魅一笑。
我看著熟悉不過的臉,就知道是他回來了。
“周煉!你要干什么?”
男人就是姜然的前夫,周煉,曾因金融犯罪入獄。也是警方重點找尋的嫌疑人之一。
周煉走向前來,捏著我的下巴居高臨下的問道:“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顧純。”
我冷笑,仰起頭回道:“別來無恙?要見我就光明正大的見,搞這出做什么?是牢飯還沒吃夠嗎?”
“啪”周煉的巴掌甩了過來,我的臉火辣辣的疼。
“少給我裝腔作勢!給老子說話時最好卑微些!”
“周煉!你究竟要做什么!”我偏要吼著說出來。
他又惡狠狠的捏住我的臉頰,我倆四目相對,“好美的一張臉,好丑惡的一顆心,連最好的閨蜜都不放過。”
“你在說什么?!”我的臉蛋被捏的死死的,發(fā)出的聲音都不是太清楚。
“還在裝,全天下都認為姜然是自殺,只有我知道不是,因為就在前不久,她和我在一起,我們約定好要一起去京山市開始新的生活,這樣的人怎么可能自殺?”周煉使勁地甩動我的頭,我的脖子被甩的生疼。
“真的嗎?那你為什么不報警?快報警和警察說這些啊!”
看著我情緒激動的樣子,周煉冷笑,“還裝?你知道我為什么綁你來這嗎,因為這個小區(qū)的監(jiān)控壞了!而這個房子是你半年前送給姜然的!你不覺得這一切太巧合了嗎?”
“你腦子被豬吃了嗎,就憑這個懷疑我,你也不看看我現(xiàn)在這幅樣子,怎么去殺人!而且她自殺那天我在做復健!你隨便去查!如果你剛說的事是真的,我奉勸你趕緊報警,別耽誤時間了!”
周煉眼神閃過一絲猶疑,隨后問道:“做復健?你的腿還有康復的可能嗎?”
我冷言道:“這是我的腿,哪怕有一絲希望,我也要去嘗試。”
我話說完,周煉羞愧地低下頭,不敢與我直視。
“可除了你還能有誰呢?她抑郁自閉了那么長時間,只有你愿意陪她,她也只有你這么一個朋友。而且,她曾經(jīng)做了那么多對不起你的事,換做這世上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原諒她,你還對她這么好,這不對勁,不對勁……”
他的一番話,倒引得我傷心落淚,我輕聲說:“她對我有多不好,你不是都參與了嗎,按照你的邏輯,我該殺的人也應該是你,不是嗎?”
周煉深吸一口氣,頓了一會他說:“和我講下你們的故事吧。”
“啊?你說什么?”我不解。
“和我講我還沒認識你之前,你和姜然,以及顧文遠之間發(fā)生的故事,我想知道為什么,你會對姜然如此沒有底線的好。聽完故事,我就放你走。”
我忽然看到電視柜上擺放著姜然兒時和自己的合照,不自覺也陷入了回憶當中。
更新時間:2024-09-23 17: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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