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月老門下的小仙。作為姻緣仙,我的工作就是看各種凡人的愛恨情仇,
幫祈禱的人解決婚姻和家庭問題。只是我沒想到,我居然也成了一段愛恨情仇中的一員。
「安安,我錯了安安,你原諒我,看看我好不好……」正當我準備剪死這個不要臉的男人時,
我的師父兼摳門上司突然從天而降,一把把我護在懷里。「她是我徒弟,滾。」
……我是一個姻緣仙。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現下正被吊在樹上。別急,此事的來龍去脈,
待我向你細細道來。——提起掌管姻緣的神,世人常常想起月老、姑婆、兔兒神,
其中以月老最為出名。在下不才,剛好是月老座下仙童,寫作弟子念作怨種的小仙。
月老那個等級的神是不能輕易下凡的,需要下去的活一般都是仙童來做。
我的工作是看各種凡人的愛恨情仇故事,幫祈禱的人解決婚姻和家庭問題,
還有思考什么時候可以休假。積極活躍在吃瓜第一線,
隨時都有可能被拉去打工給愛情失意的凡人做知心姐姐,這就是我。我有些不開心。
因為我已經五年沒有休過假了,還沒有漲過薪!「你想休息?」白發的神仙放下琉璃盞,
「天上沒有休沐的規矩,若是覺得累,不如去閉關沉淀心性。」
「……可是我想和朋友出門轉轉。」我有氣無力地說,「師父,天天工作真的很累,
您老人家看看自己,一頭的青絲都累成了白發,小小年紀就一把年紀。」
月老拿起手杖給了我一下。「我的年齡比你多出百倍還不止,小東西。「但倘若你真要休沐,
便幫我應一個特殊的祈愿吧。事成之后,批你七日假期。」我:!!師父!
我就知道我的師父是天底下最好的!他老人家雖然月奉給摳了點兒,但人美心善啊!
你看看他這違規批假,再看看他那令人省心悅目的臉,還有那手邊的琉璃盞。
這盞子真白……啊呸,這酒真修長,啊呸……等等。我發現了不對勁的東西。
為什么那七色透明的琉璃盞上會有裂縫?正想著,我的腦袋又被敲了一下。「哎呦!」
「又在走神,我說的話你是一點沒聽。」月老扶額,「算了,
我把注意事項整理到一本簿子上,你下去的時候拿著。」我不以為意:「哎呀,
幾個凡人而已,不用這么麻煩。」
我當即拒絕師父的好意往下界一跳——七天的假期在等著我!結果,我降落的地方出了差錯,
一腳踩進不知道哪個凡人做的坑爹陷阱,被掛在了樹上。
我面無表情地在樹上晃來晃去:「救命啊,有沒有人啊……」并非我不能自己掙脫,
只是這種橋段,和我見過許多愛恨情仇的一環有些相似。我是一個成熟的姻緣仙,
有著三年的培訓經驗和長達五年的工齡,降落地點理應不會出錯。既然我掉進陷阱,
那就只能表明一件事:求神者就在附近。或許這個陷阱原本應該是他或者她來踩,
但我下來的有點急,截胡了。只要在樹上等一會兒,就能等到人了。事實正如我所料,
又好像出乎意料。人來了,但比我想象的更多。 一眼望去,大概是十幾個人,
穿著統一,戴著佩劍,應該是仙門子弟。那領頭的人見到我,瞳孔瞬間縮了一半,
說出的話都在顫抖。「你是……安安?」「你是誰,怎知曉我的乳名?」
我不拘小節地坐在繩網里,好奇地問領頭的修士。姓名對神仙而言,很重要的東西。
法力不夠的小仙會被名困住,曾經就發生過凡人拿名字威脅仙女的事。所以,
我們神仙的名字通常不會隨便說出去,同僚之間一般是稱呼尊號或者神職。
哪怕是我這種小仙童也有專屬的稱呼,叫長生。而我的姓名是古夢安,無字,
關系好的姐妹們會叫我安安。時間長了,很多小仙都知道長生仙子的乳名叫安安。
但他一個凡人,不該知道這事才對。現下,那領頭的男子聽我這么問,也是神色慌張。
「安安,你…你不記得我了?」「我應該認識你嗎?」我反問,「你是凡間數一數二的高手,
還是身負氣運的大人物?」仙凡有壁,除了需要下凡或托夢的時候,
我們一般是不會主動去了解凡間事的。但如果凡人中出了可能飛升的頂尖天才,
信徒們許愿的時候多多少少會想到,那么與之相對應的神仙也會知道。
不少神都有強烈的分享欲,會將凡間發生的趣事當作茶歇時的談資,一來二去,
我們也就知道了。我說出口的不過是一個尋常疑問,但落在那些凡人耳中卻成了挑釁。
「大膽!我們紫霜仙尊豈是你這蓬蒿小輩可以污蔑的!」我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是個年輕人,除了腰上掛了一塊白玉佩以外和其他人沒什么區別,就稱呼他為小白好了。
小白很生氣,還想繼續喊,但被那紫霜仙尊狠狠瞪了一眼,僵得不敢動彈。仙尊看向我,
更新時間:2024-09-03 21:12: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