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踏著踉蹌的步伐,從桌上拿起酒杯推到他面前。
“這是我特意調的酒,你一定要喝。”
我看他眉心微皺,不想喝的樣子。
我自己一口灌了大半杯。
“沒下毒?!?/p>
說著便將酒杯遞到他面前。
“這下可以喝了吧。”
他特意將杯子轉了個邊,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當晚,一向矜貴克制的男人,化身為最兇猛的野獸。
我被折騰得幾乎要散架。
盡管身體很疼痛,但疲倦還是讓我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一聲尖利的驚呼聲喚醒的。
鐘情捂著嘴,眼睫輕顫,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你……你們……”
段慕笙也清醒過來,看著我和她身上曖昧的斑斑紅痕,馬上意識到昨晚荒唐事的起因。
我正要勾起嘴唇,臉上被震得一麻,腦瓜子嗡嗡。
“你用得著這么作踐自己?!”
段慕笙慍怒的聲音,我還從未見過他生那么大氣。
我捂住被打偏的臉,抬頭挑釁地沖他們笑道。
“可惜了,你們的美好愛情終究被我介入了?!?/p>
我指著鐘情說道。
“你要和這個婚前劈腿的男人過一輩子嗎?”
眼見著鐘情轉身哭著逃離現場,段慕笙也胡亂套了件衣服追了出去。
看來,他是真的在乎這個未婚妻了。
絕不能讓不相干的人搶走他,他是獨屬于我一人的。
我攥緊了拳頭。
田穗寧來看我的時候,拎了水果,牛奶等清淡卻補充身體的食物。
她一臉不懷好意地笑。
“昨晚,感受怎樣呀?”
“去你的?!?/p>
我作勢打了她一下。
她給我剝了一個橘子,遞到我手上。
“告訴你個好消息。
“剛剛我來的時候,刷某音看到鐘氏集團千金和段氏集團總裁取消訂婚了。”
“是嘛?”
我嘴角勾起一抹晦暗不明的微笑。
看來,我賭成功了。
接下來一個禮拜,段慕笙都沒出現在我眼前,我打他電話也一直不接。
與其被動等待,不如主動出擊。
這天,我不請自來,去了他的別墅。
保安認識我,沒有進去通報就讓我進去了。
“笙……你可真壞,我的內衣帶子都被你扯壞了?!?/p>
一個幾乎半裸燙著大波浪的女人從房間奔到了客廳。
她和段慕笙似乎在玩情趣小游戲,原本是嬌嗔的面容一見到我,便怔住了。
她也不怕羞,直接貼在段慕笙身上,指著我問道。
“她是誰呀?”
“看著挺稚嫩的,吃夠了肉想吃小野菜了?”
女人說完捂著嘴咯咯笑了起來。
這刺耳尖厲的聲音像無數根針扎在身上,密密麻麻的疼從心間蔓延開來。
十八歲前,我從未見過段慕笙身邊出現過女人。
十八歲后,段慕笙身邊每隔一個月就會出現不同的女人。
她此刻在嘲笑我,卻不知很快她就會被拋棄。
我見過無數個被段慕笙斷崖式分手的女人,化身為最癲狂的怨婦,哀嚎痛哭。
只為待在他身邊,哪怕是見不得光的身份。
曾經以為自己是特殊的,卻不曾想我甚至還不如這些女人。
他對她們至少有一個月的新鮮期,而我——
段慕笙低頭吻了大波浪女郎,大概一分鐘,才抬起頭來,用略帶嘲諷的眼神看著我
“你說,你是誰?”
更新時間:2024-07-01 12:00: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