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姜煜行相識于年少,是所有人口中的神仙眷侶。婚后五年,他出征歸來,
不僅帶回了另一個女子的牌位還要揚言要娶她為妻。他說。「阿傾,她已經死了,
不會成為你的威脅。」可我深知,活人是斗不過死人的。所以,我選擇放手。
1這是我穿越來大盛朝的第十年,也是我和姜煜行成婚的第五年。三月前,匈奴來犯,
姜煜行領兵出征。而今日正是他得勝回朝的日子。
連同姜煜行一同歸來的還有一個女子的牌位以及一個尚不足五歲的男孩。
姜煜行抱著男孩翻身下馬,上前握住我冰涼的指尖。「阿傾,這些日子,你受累了。」
我反握住他的手,細細描摹他手上的粗繭和傷疤,很是心疼。「我好好地呆在侯府里,
有什么好累的?倒是你,也不知道好好愛惜自己,光手上就有十幾道傷疤。你明明答應我,
不會受傷的。」姜煜行把我摟在懷里,盔甲膈得我生疼。「阿傾,我錯了。」
姜煜行以前惹我生氣也會向我道歉,可這一次竟然有些沉重的意味。也許是太久不見了嗎?
我拋掉心里的胡思亂想,指著那個局促的男孩問道。「阿行,這是誰?」
姜煜行抱我的動作一僵,隨后又故作輕松。「這是我在戰場上撿到的孩子,前后沒了爹娘,
我看他可憐,就領回來了。叫姜予松。」我不排斥孩子,更何況他還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也是可憐。可我有些疑惑,他為何姓姜?看姜煜行沒有要解釋的意思,我打算一會再問他。
為了表示善意,我正要摸摸姜予松的腦袋,誰知姜予松一把拍掉我的手。
「我不要你這個女人,我要娘親!」我的手被打得有些吃痛,
姜煜行把我的手端起來吹了幾下。他的墨眸中除了濃濃的心疼,還有深藏于下的愧疚。
「阿傾,你沒事吧?予松還小,他有點不懂事。」我搖搖頭表示沒事,姜煜行這才扭過頭,
他的表情嚴肅。「予松,不可以放肆!她就是你未來的娘親。」2未來的娘親?
姜煜行這句話在我心中掀起巨大波濤。沒等我有反應,姜予松率先抱緊懷里的牌位,
對我橫眉冷對。「我不要她做我娘親,我娘的只有凌素素一個!」
這時我才發現那牌位上的名字,刻的便是凌素素。凌素素,就是這個小男孩的母親,
也是姜煜行在戰場上的救命恩人。他曾經在寄給我的家書上,一筆帶過這個名字。
但現在的情況好像并不如他所書那般簡單,我看向姜煜行。「阿行,這是怎么回事,
你不預備跟我說清楚嗎?」但姜煜行焦急往向男孩消失的方向,他敷衍地拍拍我的肩膀,
腳先于嘴踏出去。「阿傾,容我后面再和你解釋。」姜煜行就像一陣風消失在我的眼前。
走回容園時,連我身旁的阿頌都瞧出了不對。「小姐,你別怪阿頌多嘴。您無所出,
這孩子保不齊是…可要小心些。」屁股還沒沾凳子,阿頌就來稟說侯府管家求見。
管家俯首見禮,捏了一把額間的汗。「夫人,侯爺將帶回來的那個孩子安置在了華園。這,
這可如何是好?」阿頌邊斟茶水,邊失聲道。「華園?那可是留給未來世子的,
侯爺怎么能…」阿頌自覺失言,被我斥退。但阿頌的話不由在我腦海敲響警鐘,
姜煜行對這個孩子,的確很不一樣。他雖然說不上冷心冷情,但到底也不是如此的熱情的人。
以往,這樣失去父母的孩子不算少數,他也只是把孩子托付給孩子的親戚,
再多給一點撫恤金和補償。唯獨這個孩子,姜煜行不但給他賜姓姜,還容忍他的壞脾氣,
甚至允許他凌駕在我的頭上。這樣的溺愛,倒顯得他們倆…像是一對親生父子。可五年前,
我們剛剛成婚,這孩子的年齡又對不上。我揉了揉眉心,打算等姜煜行過來再一探究竟。
「既然是侯爺吩咐的,那就先把那個孩子安置了再說吧。」晚膳時間,
姜煜行果然一臉疲憊地出現在我的容園。他的袖子上沾了墨水,
顯然是和那個孩子玩耍時留下的。他握住我的手那么暖,可是說出來的話又令我如墜冰窟。
「阿傾,我要娶素娘為妻。」3湯水濺濕了我的裙擺。「你要娶…一個死人?一個牌位?」
姜煜行,你究竟將我置于何處?我克制住手腕的顫抖,
穩住聲向姜煜行提出另一個可行的建議。「阿行,你可以向陛下請封,抑或是厚待…」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姜煜行斬釘截鐵地打斷,他看著我,異常的堅定。
就如同他當初向陛下請求賜婚一樣堅定。可現在,他是為了另一個女人。「阿傾,
她救過我的命啊,當時一把長劍刺破她的胸膛,她的身子是在我懷里涼掉的。阿傾,
更新時間:2024-05-29 09:46: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