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方毅滿臉疲憊,卻顧不上休息的召集隊員進了會議室,心里止不住的心疼。
我想摸摸他的臉,卻只能看著手掌頹然的穿過他的臉頰。
他深吸了一口氣,站在講臺上,打開投影儀。
我的尸檢報告出現在大屏幕上,經過處理的尸體已經沒有撈出來時那么駭人,但依舊有人倒吸涼氣。
“我靠,殺人不過頭點地,什么仇要把人折騰成這樣?泄憤目的太明顯了。”
說話的是一名年輕的刑警,是我沒見過的生面孔。
李漁白了他一眼,“何止泄憤,還挺目中無人,拋尸都拋到咱們大樓水塔了。”
年輕的刑警揚了揚拳頭,“靠,敢挑釁咱?sir,咱一定給他點厲害瞧瞧。”
方毅看了二人一眼,沒搭理這兩活寶,開始分析起案情。
“剛才他兩的話你們也聽到了,第一,這件案子定性為仇殺,但死者身份不明。兇手掩藏其頭部還能說的過去,但連右小腿也藏起來,明顯這右小腿有能證實死者身份的關鍵體征。”
“第二,拋尸挑釁,這種情況的案件都給我挑出來查一查,但凡有可能有關聯的案件,都極有可能成為突破口。”
說著,畫面視頻一轉,是一張我的手部特寫。
方毅對著幕布敲了兩下,繼續道:“根據法醫科的報告,死者死后手部被強行掰開導致骨裂,這說明......”
“死者手里有什么重要的東西,在死后被強行取走了。”
李漁打斷了方毅的發言,高聲搶答。
方毅認可的點頭。
李漁又道:“會不會,手里的是什么證物?”
“難說,不過,這也是個方向。”
我忍不住低頭看向右手,死前,我緊緊握在手里的是兩樣東西。
我和方毅的訂婚戒指,還有我的警員編號。
這兩樣東西,是我至死都不愿意弄丟的。
只是沒想到,死后,還是被她拿走了。
“李漁,最近有人口失蹤報案的嗎?”
方毅的聲音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他的視線穿過我的身體,看向李漁。
李漁渾身一震,馬上道:“毅哥,我有盯的,這幾天也沒人報人口失蹤,我猜測死者可能是個獨居。”
我和方毅同時白了他一眼。
“就算是獨居,家人,朋友,四天聯系不上,難道不會報警?”
聽方毅這么說,我內心瞬間被一股酸刺占據。
我爸是緝毒大隊的,在一場行動中犧牲了。后來我們一家遭到報復,全家拼死,也才護下了我一個。
后來我爸的好友,方毅的父親收養了我。
長大后,我和方毅一起考進了警校。
他在刑偵大隊混的風生水起,而我在法醫界也小有名氣。
我們曾被稱為最強搭檔,天作之合!
我所有的朋友,家人其實都在這里,只是現在,他們不會有人愿意想到我。
方毅揉了揉眉心,又道:“最近和局里那邊多聯系著,報人口失蹤的,和疑似有兇案發生的都要密切關注。”
“是。”
聽著方毅嚴肅的話語,我忍不住和其他同事并手而立,鄭重齊聲回話。
就仿佛,我還活著,還在和他們一起處理案件一樣。
更新時間:2024-06-26 06:23: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