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前男友換肝,老婆讓我上了手術臺。我說,我得了癌癥,醫生不建議我做手術。
她卻滿臉厭惡:「陸子航,別耍那些小手段,你別忘了,你還欠我們家一條命!」
我低下頭苦笑。后來,我再也沒走下那張手術臺。1死后的我,無法控制的飄在林知知身邊。
她穿著我親手為她設計的婚紗,面色焦急的等在急救室門外。這一刻我心如刀絞。
怪不得她前段時間突然讓我設計婚紗,我還以為她終于同意辦婚禮了。
原來是這樣……和她相依為命十年,我進醫院無數次,都沒有見她露出過這種表情。
一個小時前,我死在離她不超過500米的手術臺上。但,都抵不過一個江寒遠。這時,
醫生走出來,重重呼口氣:「肝臟移植手術進行的非常順利,你們放心,
患者馬上就會送到普通病房。」林知知喜極而泣。她迫不及待的沖進病房,握住江寒遠的手。
「寒遠,我答應你的,只要你手術成功,我就會穿著婚紗來見你。」「還有戒指,看,
是你喜歡的品牌。」她激動的拿出一枚戒指套進江寒遠手指里。江寒遠笑的一臉溫柔。
我僅瞥了一眼,如墜冰窖。我和她的結婚戒指此時正飄在涮拖布的臟水桶里。
「陸子航知道了會不開心吧,還是算了……」江寒遠突然臉色一變,佯裝擔憂的摘下戒指,
被林知知死死摁住。她臉色微沉:「他有什么資格不開心!只不過是我們家養的一條狗罷了。
」「仗著給你捐了一個肝,最近得寸進尺的總給我打電話。」
「當初要不是我爸把他從人販子手里買下來,他早該死了,捐個肝算什么,
真看不上他那副虛偽的樣子。」看著她臉上毫不掩飾的厭惡,
心臟仿佛被一雙大手緊緊攥的喘不過來氣。原來死了也這么難受。
甚至比那把手術刀將我小腹漸漸剖開還要疼。臨死前的窒息和絕望再次席卷全身。我記得,
在意識消散的前一秒我還在想,我走了,就沒人照顧她了怎么辦……死前,
我用盡全身力氣撥通她的電話,聲音里帶了一絲哀求:「知知,你能不能來看看我,
我好像……」但不等我說完,她語氣煩躁的打斷:「陸子航!你夠了!
只是做一個肝臟移植手術,又不是要死了,煩死了,打了十多個電話,別再煩我。」「不,
知知,不是……」我眼前一黑,手機掉落在地上。意識消散的同一刻,
我聽見手機掛斷的“嘟嘟”聲。林知知依舊黑著臉數落著對我的不滿。
「每天凌晨五點起來給我做早餐,又纏著我喝湯,就會做樣子。」我苦笑,
那是因為她早年間飲酒導致嚴重胃病。足足五年,
我才把一個時常胃疼的林知知變成酒局開懷暢飲的林總。突然,走廊傳來一聲又一聲暴怒。
「林知知!你這個殺人兇手給我出來!滾出來殺人兇手!」2我心一緊。
這個人我再熟悉不過,我的好兄弟,李晟南。也是死前唯一陪在我身邊的人。「林知知!
你害死了陸子航!你特么知不知道!你竟然為了一個畜生讓患癌的他做手術!你還是人嗎!」
李晟南一腳踢開病房門,揪住林知知的衣領,額頭青筋暴起。林知知平靜的看著他,
冷笑:「換癌,這種謊話都編出來了,陸子航自己行不通,又找了你過來演戲?死唄,
他正好還我們家這么多年的恩情了。」我苦澀的彎了彎嘴角。果然,在她眼里,
我可能連條狗都不如。李晟南眼眸森冷,突然揚起拳頭,一拳砸在她耳邊的墻上。
嚇的她臉色一白。我同樣一愣,但隨即明白李晟南是氣急了。「放開知知……」
江寒遠裝模作樣的掀開被,掙扎著下床。李晟南一腳狠狠踢了上去。「閉嘴!
你特么就是為了錢,林知知眼瞎不代表我眼瞎!就為了你這個畜生,
讓我兄弟付出一條命……」林知知臉色徹底冷了下來,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李晟南!
寒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不會放過你!」「如果寒遠和陸子航之間必須死一個,
那陸子航就去死吧。」冰冷的聲音響在耳邊,我不由得晃了晃。保安恰好沖進來,
拖著掙扎的李晟南往外走。「林知知!你特么別后悔!你最好長命百歲,否則,
陸子航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這個賤人!」看著這一幕,我心里不是滋味。
林知知眉眼間閃過一抹煩躁,拿出手機。「陸子航!別再耍那些惡心的花招,
你不就是想要錢嗎!」話落,我看著她轉了十萬。之前我需要錢買昂貴的治癌藥。
但現在我不需要了。3整整一個月,林知知一次家沒回,陪著江寒遠直到出院。出院的這天,
她一遍又一遍的打著我電話,臉上漸漸露出不耐。隨即給我留言。「陸子航,你別得寸進尺!
趕緊趕過來幫我們拿行李,否則你等離婚吧!」我自嘲的笑了笑。可我已經死了。
死人怎么接電話。江寒遠抿著唇,面色猶豫:「知知,讓子航來幫我搬行李是不是不太好,
他也剛做完捐獻手術。」林知知眼中閃過一抹厭煩:「你就是太善良了寒遠,
更新時間:2024-06-18 02:44: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