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病危,公主失蹤。冷情冷臉的首輔大人找到了乞丐堆里的我,一手將我推上公主寶座。
可我又怎么會甘心當公主,要做就做女帝。美色誘之,我直言要首輔大人侍寢。
本以為他會義正言辭拒絕。孰知他面色潮紅,扭捏害羞地靠進懷里,“微臣愿意,十分愿意。
”1五名面首,個個嬌艷美麗。尤以任西樓最為驚艷。我隨手解下衣帶,衣衫頓時散落下來,
春光晃了大半,環視著周圍,對上任西樓欲拒還休的雙眸,我輕輕將衣帶覆在眼上。
“抓到誰,今夜便是誰侍寢。”話音一落,任西樓似乎從我身邊掠過,勾人似地喚了聲,
“公主。”我伸手一抓,卻撲了個空。他們五人在我周圍轉著圈圈,惹起一陣風來。
有發帶拂過我的臉頰,我抓著發帶順著蹤跡尋去。那人也不跑,也不躲。我伸手摸了摸,
身材極好,健壯得很,隔著布料子似乎都能感覺到皮膚細膩生溫。“西樓?
”我嘗試喚了一聲。那人并不做應答,我再向下探去,那人卻悶哼了聲,低低喚了聲,
“公主。”我腦中一炸。心中卻瞬時知曉他是何人。終于來了。我立即起了作弄的心思,
踮起腳尖屈身便要吻去,孰知他后退了一步,險些撲了個空,還好我反應夠快,
雙手環住他的腰間。“抓到你了,今晚你侍寢。”我故作調笑著,
那人卻不留情面地為我解開遮掩。四周瞬間明亮。入目地赫然是溫硯初。
他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首輔大人,幾時會紆尊降貴來找我這小小的公主。“公主,
別鬧了。”溫硯初頗有些無奈地想要掙開我的懷抱。我抱得更緊了些,靠在他的胸前,
輕輕笑出聲,“怎么?點到首輔大人侍寢,首輔大人想要抗旨?
”宮殿四周的人不知何時都散了去,想必是溫硯初的手筆。“若公主是真公主,
微臣必不敢抗旨,可是公主……”溫硯初淡然的聲音傳來,“是個假公主。”假公主又如何。
初做公主時,我的確惶恐不安,但是站得越高,我所擁有的權力越大。
在這宮里沒有人敢忤逆我。除了溫硯初。無論我做何事他一定會有意見上表,時日一久,
我煩透了他。好在我做這個公主也并非一日兩日,漸漸在朝中也有了擁護者,
父皇留下的國庫足夠我用來做好些事。我在郊外設立了長兵營,雖非戰事不得出,
但全是我的兵,私下我又養了死士。既然溫硯初權勢滔天,我無法直接殺他。那么第一步,
應當要讓這個眼前人閉嘴。我再次踮起腳尖,狠狠堵住他的唇。他被我的舉動炸得有些失措,
想推又推不掉,耳朵紅得透頂。一向沉默寡言的首輔大人竟然也會害羞。
我的衣衫早就散落到不知何處,紅色的肚兜尤為醒目,我騰出一只手繞到身后,輕輕一解。
那肚兜便松松垮垮掛在脖頸上。溫硯初急忙伸出手要為我綁上,一不留神,
直接將我推到床榻上。“首輔大人當真好興致。”我略微起身伸手勾過他,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溫硯初的臉竟在直直砸在我胸前。“嘶”,我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一時間有些靜默。溫硯初本就通紅的臉更紅了些。許久,他才吶吶道,“公主,
前朝風波還需你出面方可解決。”前朝風波?便是我那父皇駕崩時,膝下獨我一個公主,
且并無其他子嗣,眼看著這皇位便要落在我手上,溫硯初特地在父皇薨逝之前求了一道密函。
可真公主早就失蹤了,而我是溫硯初找來頂替的假公主。滿朝文武,只有他知道我是假的。
那密函雖并未直接指出我的身份,但實打實寫著為保皇室血統,
讓從小撫養真公主長大的嬤嬤為我驗身。打的是讓我受限于他的主意。
誰知道這真公主身上有沒有什么胎記。于是我立馬拒絕了。順便直接放出風,
直言我是假公主,受了流言打擊,傷心欲絕直接閉門謝客。溫硯初被我反將了一軍,
大半個月都未和我說話。國不可一日無主,皇位空懸,朝局動蕩。故而溫硯初才會來找我。
只要和真公主長得一模一樣,我就是真公主。讓我上朝面見朝臣的要求很簡單。我微微笑著,
頰間映起淺淺的梨渦,“首輔大人,只要你侍寢。”“只要你侍寢,我什么都答應你。
”2未等溫硯初應答。我已屈身過去,為他解開外袍。冰涼的衣料劃過我的指尖,
他的身體卻熱得可怕,我忍不住對上溫硯初的雙眸。他的眉很長,形狀極其溫柔的眸子,
仿如一汪春泉,裝著我看不懂的情緒。我略微一低頭。也便是這一瞬間,
溫硯初突而翻身將我壓在身下。巨大的壓迫襲來,我故意抬頭笑著,“首輔大人,
怎么變成我侍寢了?”明明是調笑的話語,溫硯初卻并不做應答,俯身狠狠朝我吻了過來。
溫涼的唇很快避開,又密密麻麻落在我的脖頸。僅憑一根繩子掛著的肚兜幾乎被他輕輕一扯,
便碎得稀爛。雪白的肌膚瞬間裸露在空中。我忍住驚呼了一聲。驚呼聲還未落,
溫硯初突然一頓,直直往我身上倒去,我側身避開。站在他身后的梅梨忍不住踢了他一腳,
“公主,你這犧牲也太大了,竟然犧牲色相。”“別廢話了。”我飛快起身穿好衣裳,
“殿里的迷宜香必須處理好,這等催情的藥物必不能讓他溫硯初知曉,
他醒來時以為與我一夜春宵,自然會對我憐惜些。”環顧四周,確認一切正常后,
我攜上長劍踏入夜色。那封密函絕不能一直放在首輔府上。梅梨曾我探過路,守衛甚嚴,
只踏進首輔府的第一塊板磚,便有數十名高手沖出,打得她措手不及,
溫硯初便站在遠處注視。聽說這高手是他上山特地向高人求來的。無時無刻都在貼身保護。
那么只要溫硯初留在宮里,跟在他身邊數十名武林高手便會一直在宮里。此時,
首輔府的戒備最為松懈。只是我沒想到,方在首輔府圍墻之下,一把利劍乘著月色襲來。
出招快準狠,劍劍不見蹤跡,招招直指我的命門,我側身避開。還未看清來人,
那人便又卷土重來,撲向我身前來,我提劍一擋,來人分明是個男子,力氣極大。
黑色披風之下,只露出一點下巴,攏在夜色朦朧下。我使了巧勁錯開,在那瞬間,
我飛快摸出懷中的暗器,飛快往他背后扎去。可他仿佛知曉一般,側身躲開,
并順手抓住我的手腕,幾近捏碎。一時間,我痛得有些失神。
利劍瑩白色的光亮幾乎晃花我的眼,他又出招了,我忍住疼痛飛快出劍,想要打他的命門,
卻誤打誤撞挑開了披風。云霧似乎在這一刻散開。那人驚慌失措后退了幾步,迅速匿入黑暗,
而從中躍出幾名侍衛。我心中大驚。溫硯初的侍衛怎么還在這里。來不及多想,我迅速后退,
好在他們的輕功并不是上乘,我避開了他們的追逼。今夜的事一切都很奇怪。
穿披風將自己擋得嚴嚴實實的男人。理應在宮里守衛溫硯初的武林高手。
通通出現在首輔府前。顧不得其他,我匆忙回宮,梅梨守在門前,我一邊推開門,
一邊皺著眉低聲問,“首輔大人一直在里面?”梅梨隨在身后,
“里頭絲毫沒有動靜……”她的話未說完,便見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站在屏風后,踱步而來,
眸中平淡如水,臉上卻含著笑意,“公主,你這是去哪兒了?”溫硯初竟然醒了。
我偏頭望著梅梨一眼,隨即對上他的眸子,“首輔大人覺得呢?”穿著夜行衣,
還能分辨什么。“大約是為了我府上的密函。”溫硯初坐到榻上,為自己斟了杯茶,
后又狀似想起什么似的,“你這茶中莫不是也下了藥。”看來他都知曉了。
我也索性懶得再裝。“首輔大人,把密函交給我,我做我的女帝,你繼續做你的首輔。
”我坐到溫硯初身邊去,靠得極近,幾乎附在他耳邊道,“不然等我做了女帝,
第一個下手處決的一定是你。”溫硯初臉色未變,倒是笑了起來,“公主,我從不受人脅迫。
”“但既然你我有緣,我可以告訴你,密函不在首輔府。”有緣?什么狗屁緣分。
他可是在乞丐堆里找到我的,賞了一塊饅頭便讓我跟他回府。調養了幾日便告訴我,
因皇帝病重,公主失蹤,朝局不穩,一定要有人主持大局。而我和真公主生得一模一樣。
我便是那個主持大局的人。聽出他言語里的嗤笑,我勾了勾嘴角,“那么,首輔大人,
請期待明日。”明日,一定是個好日子。3閉門謝客的第三個月,我正式出現在朝堂之上。
所有人都在高喚著公主萬歲。這三個月不是沒有人想要造反,可還沒等我出手,
溫硯初便解決好一切。他可真是個大忠臣。可這大忠臣的名號無疑將他推到風口浪尖,
有人怪他把持朝政,甚至還有人說是他放出我是假公主的消息。
一向權重的仁其重將軍更是深居簡出,非戰事急召并不出門。難怪槍打出頭鳥。
我默默看了臺下的溫硯初一眼。面無表情,難以猜測。跪在地上的言官控訴得痛哭流涕,
講的話幾乎以假亂真,最后還高呼一聲,“求公主明鑒,切勿心軟。”眾人議論紛紛,
但也有人站在溫硯初這邊為他說話。說他年少有為,先帝在時便頗有倚重,
一切都是先帝所托。我裝作遲疑的模樣,身旁的梅梨卻哭了起來。“公主,
你可不要輕饒了他。”她飛快地跑到殿中,“撲通”一聲跪著方才的言官身旁,
“昨晚首輔大人對公主做了什么,公主難道忘了嗎?”梅梨的話雖含糊,但還是直指了昨晚。
更新時間:2024-05-29 09:46: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