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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為皇子,卻只能以侍衛的身份護送太子前往獸人國聯姻。
路上我受盡太子辱罵折磨,只能忍氣吞聲。
沒想到,到了獸人國,太子竟被獸人族無視奚落。
我卻成了座上客。
獸人國主露出自己蓬松的狐貍尾巴只愿求我一笑。
獸人公主更是變出貍花貓本體,每晚都偷偷潛入我被窩。
......
被人重擊昏迷,我的意識慢慢復蘇。
恍惚間覺得自己的身體被人隨意擺弄,“撕拉”一聲,身上的衣物被暴力撕開,更是有一雙毛茸茸的手在我身上肆意摸索著。
我睜開眼,發現是一個女獸人發狂般滿眼發紅。
她本體竟是黑熊,身上的衣服被她膨脹起的身體所撐裂,黑色的毛發都露了出來。黑熊的力氣極其大,我身體軟弱無力,竟被下了軟骨散,根本掙脫不了。
突然門被撞開,獸人侍衛魚貫而入,抓住了企圖進一步脫光衣服的黑熊獸人。
劫后余生,我松了口氣。
抬眼卻看到侍衛看向我的眼神格外不屑。
女獸人嘲弄地打量著我,言語輕佻:“寶貝,你根本不用設計在異寶里下藥如此大費周章。馬上就到繁殖期了,直接和我們說就好,保準滿足你。”
渾身的血液仿佛凝滯。
我以侍衛的身份護送太子蕭陽來獸人國聯姻。
不過第一天,我再次被他推出去當了替罪羊。
回去的時候,大門緊閉。
我便明了蕭陽的意思了。今晚又要罰我睡在外面。
我熟練地找到一塊干凈的地,準備摘點樹葉鋪上。
還好,獸人國地屬熱帶,但夜晚算的上宜人,溫熱的空氣加上清涼的夜風,讓人的愁緒消散,連火辣辣的傷口的痛楚也能被一并帶走。不像一路上夜晚的寒風刺骨,我連床薄被都沒有,只能蜷縮在草叢樹枝堆里淺睡。
剛折下一片葉子時,一個女聲響起:“隨意毀壞皇宮的花花草草,你該當何罪!”
我手下的動作一頓,抬眼望向對方,看起來只是個少女,很是嬌小玲瓏,巴掌大的圓臉,一張櫻桃小嘴,卻是一雙勾人的狐貍眼,似乎透著水光,鼻梁上更是一點紅痣,更添幾分瀲滟。她嬌媚卻無辜,讓人覺得對她產生邪念都是自己的錯。
這么晚了還在宮中逗留,不知道是獸人國貴族中誰家的小姐。
我采摘的不過是過度生長的雜草而已,看來對方這是故意挑釁。
我態度不卑不亢向對方辯解:“不好意思,姑娘。我以為這都是要修整的雜草,想著隨手幫忙一下。看來是我好心辦壞事了。”
少女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你是從炎陽國來的?”
我點點頭。
“聽說你們炎陽小國的百姓都吃不起飯了,現在來求著我們獸人國聯姻就該夾著尾巴做人。我們高興了可能還會施舍點吃剩的餐余給你們。”
“我們此番而來更是為了和平。你可以辱我,但不能辱我炎陽國。你若是再出言不遜,身為炎陽兒郎哪怕是死也要讓你知道后果。”
雖知我現在身處他國,如此言語實屬莽撞,但我無法任由對方侮辱自己的國家。
我說完,對方卻不怒反笑:
“我還以為炎陽國人都像你們太子是個軟腳蝦。”
不怪她這么說,我們今日到達炎陽國,接風宴上獸人國主沒有露面,甚至一眾高官貴族都沒有出現,一桌潦草簡陋的飯菜便是所有。
安頓我們的宮殿,位置偏僻到了極點,院落長期無人打理,枝葉瘋長,仿佛叢林。
他們如此看不起炎陽國,一路上對我趾高氣揚的蕭陽卻不敢流露出半點怒意。
這不僅是丟了他的顏面,更是丟了炎陽國的臉面。
我倒想辯上幾句,只聽少女嗤笑一聲,繼續說道:
“......還有那個想靠下藥爬床的,更是下賤。我獸人族最不齒的就是那種人,聽說那個叫什么蕭無,要是我見了他,非要他好看。”
我臉色瞬間難堪,“蕭無”便是我。雖然事并不是我所做,可我知道她嘴里罵的就是我。想來下藥的事已經傳遍了獸人國。
我臉色難堪,卻無法辯解。說了也不會有人信,有誰會相信一個無權無勢的侍衛。
從炎陽國開始就是這般。我被蕭陽構陷了多少次,沒一人聽我解釋。
我只能沉默。
少女話音一轉:
“也沒想到炎陽國也有像你這般有血性的男子,倒是有幾分像我獸人勇士。”
“其實我這次偷偷來,就是想揍他一頓。但我見你之后心中歡喜,打他的事可以再放放。”
我這算逃過一劫嗎?
但我根本笑不出來,勉強地扯了下嘴角。
少女卻以為我是在為有如此下作行徑的同胞而感到悲哀。
“你不用氣餒的,你和他們不一樣。”
少女似要鼓勵我,但奈何身量不夠,只能努力踮起腳尖才勉強夠到我的肩膀。
她艱難地拍完后,一副灑脫的樣子將雙袖甩于身后,背手而離。
最后說道:
“不錯,你可比你們那什么勞什子太子要好。”
更新時間:2024-06-13 21:07: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