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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母極度的重男輕女。
為了生男孩,先后流了三個女兒。
在我初一的時候,我媽終于懷上了我弟弟。
我媽說我弟弟是地藏寶寶,是全家最金貴的人。
我弟五歲那年,我爸更是去所謂的大師買來一個開過光的吊墜給我弟弟專門用。
我說這個吊墜是用某種戶外大理石材料做的,輻射性太強了,兒童不能用,爸爸說我嫉妒心太強了,抬腿就給我一腳。
實在沒辦法,我趁晚上大家睡著了,去把吊墜扔掉了。
媽媽知道了,一巴掌打得我眼冒金星,說這個吊墜值一千塊錢,是大師開過光的神器。
爸爸也覺得我是嫉妒弟弟,想奪了弟弟的氣運。
一邊罵我敗家子,一邊對我拳打腳踢。
我被打到頭破血流,可他們還不解恨。
我的手被打斷,沒能參加兩個月后的高考。
我只能去工廠打工。
四年后,我卻幸運中了彩票大獎。
我爸媽假意慶祝,卻和弟弟一起拿繩子狠狠勒死了我。
弟弟說:“是你,都是你奪了我的氣運,都是你扔了我開光的吊墜,都是你害的!”
再睜眼,回到了爸爸帶回開光吊墜的那天。
我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們把吊墜戴在弟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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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前面正煮著一鍋冬瓜排骨湯。
我媽拿著勺子狠狠地照著我的后腦勺狠狠地敲了一下。
“發什么呆,趕緊撈起來啊。連個飯都煮不好,你這個廢物!”
我回過神來,望著客廳的爸爸,他正雙手稀罕地摩挲著這個大理石吊墜。
我媽則抱著白胖胖的弟弟,劈里啪啦地訓我。
看著這一幕,我才意識到我重生了。
忍著內心的激動,我抓緊的拿鐵勺把排骨湯盛起來,麻利地端上桌。
我剛把爸媽的飯盛好,我媽抱著弟弟又指揮我:“李來娣,去切點水果。”
等我切完水果,我媽又指揮著我:“李來娣,去給弟弟沖奶粉。”
她一邊指揮著我,還不耐煩地敲著桌子給我爸吐槽。
“沒用的丫頭片子,一點眼力見也沒有。”
“要不是義務教育,就該讓她不讀書了,回來帶弟弟。”
我爸擰開了酒瓶子,端起酒盅美滋滋地喝了一口。
“秦芳,大師說我兒子是地藏寶寶,以后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這個吊裝要給他天天帶著,保護他的氣運。”
“說出去別人要羨慕死,你可是我們家的大功臣啊。”
我爸爸說得我媽眉開眼笑,我媽也驕傲的仰了仰頭,像只驕傲的孔雀。
“我的乖兒子,你也嘗嘗這好酒的滋味。”
我媽聽了,拿筷子頭蘸著酒,點進弟弟的嘴里。
弟弟被辣得直申舌頭,回頭一口唾沫涂在我的臉上。
我什么也沒說,去擦了把臉,去廚房給自己盛了碗排骨湯。
我就著桌上的涼拌黃瓜吃了起來,排骨是不敢夾的。
我農村的奶奶重男輕女,生下我后,我奶奶氣得連月子都沒照顧。
我媽恨我,說我投胎她肚子擋了她兒子的路,對我非打即罵。
更是在發現罵我,能和奶奶短暫的站在一條戰線上時,她更加變本加厲。
我長大的這些年,她懷了流,流了懷。
她試驗著各種生兒子的偏方,活吃蜥蜴、生吃蟑螂,終于在我初三這年生下了她的寶貝兒子金寶。
更新時間:2024-06-13 21:06: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