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抄家那天,正在接受殿試。殿試結束,我成了狀元,全家卻沒了。皇帝為了羞辱我,
讓我娶了不受寵的華玉公主。她辱我是個沒了家產只會念書的酸儒,
卻不知我的產業遍布天下,比國庫都有錢。1、“江修塵,今日起,你便去西院,
與老湯同住。”“這間,便讓給方郎。”老湯,是公主府的馬夫。我,
是華玉公主府的駙馬爺。我抬眼看著眼前這對狗男女,并未理會。華玉公主神色桀驁,
一旁男人似忠犬一樣攬著她的臂彎。我跟她訂婚多日,從主臥被趕到次臥,又被趕到廂房,
如今連住在廂房的資格都被眼前這男人擠占了去。我冷冷問道:“怎么?
公主新養的面首想著鳩占鵲巢了?”方恪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
繼而又裝作一副溫良謙和的模樣:“罪臣之子到底是罪臣之子,不得公主恩寵,
便隨意開口污人清白?”我沒有污蔑華玉清白。他愛豢養面首,全城皆知。就算是陛下,
也看在眼里。只有華玉一人,自詡清高。訂婚后的這段時間,我看著她不知帶回多少男人,
次次不同樣,人人都能碰她,除了我。我不屑。染了花柳,不是鬧著玩的。她被賜婚后,
還是收不住性子,攆狗一般將我一路攆到廂房。我并不在意,
只是華玉時不時會來我這取些銀子。前前后后我,我給了他萬兩有余。無他,
就是想換兩日安生日子,好讓我為我爹沉冤昭雪。待到那時候,我也能退掉這門荒唐的婚事。
2、我爹是戶部尚書,被人污蔑貪腐,丟了腦袋。禁軍滅門的時候,我在參加殿試。
陛下剛將我欽點為狀元,我江家三十二口人的腦袋就被提上了殿。
自己剛點的狀元是罪臣的兒子。凌帝感覺丟了面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處置我。狀元之才,
理應重用。但我爹犯的罪,是潑天大禍,按律,我也該死。不知道是哪個狗夫進的言,
讓我到華玉公主府做婿。陛下的一紙婚約,給我把綠帽子墊到了天上。這個方恪我知道,
戶部侍郎的兒子,我爹在的時候,他會喊我一聲“江兄?!焙髞砦业懒耍衔唬?/p>
他的嘴臉也跟著上來了。勾搭上了公主,想著一步登天。順便給我點顏色瞧瞧。
方恪覺得先前叫我江兄,是我壓迫了他,此番只為了狠狠出口惡氣。
這樣的辱沒我早已司空見慣,沒有理會他們,只是坐在原位,翻看著手里的書籍。
華玉鬧起性子,一把撥翻我照明的油燈。霎時間,火油四濺,燃起四周書籍,
整個廂房成了一片火海?!翱靵砣?,走水了!江修塵的廂房走水了!”華玉臉色驚恐,
跑出屋去,巴不得喊的整個皇都都能聽到?;艁y中,我看到方恪故意引燃自己褲腳,
又迅速踩滅,往臉上抹了兩把煙灰。火勢被滅,禁軍虎衛迅速圍攏,關照起了華玉。
他們聽受陛下調遣保護華玉,要是出了岔子,是要掉腦袋的。華玉拿著絲帕掩面抽泣,
沒說半個字,但勝過千言萬語。方恪指著我的鼻子痛罵:“是他,
江修塵只是見我與公主同行,便犯了瘋病,燒了整個廂房。
”“我不過是念在他有狀元之才的份上,想與他討教詩文,不曾想招致此等禍患!
”他那咬牙切齒的樣子,像極了真的?!敖袢罩?,小人定會如實上奏。”虎衛抱拳后,
大步離去。這一天,整個皇都都知道整個江家唯一的種,是個瘋傻的。
坊間皆傳當今陛下寬宏大量,公主胸襟豁達,竟能容下一個癡貨。可我知道,華玉整這一出,
無非是公主府上內務又發不出銀錢了。果然,入夜的時候,華玉便找到了我:“江修塵,
如今廂房被你焚毀,你是不是也該出些銀錢修葺一番?”“不多,三千兩?!比?,
尋常人家一年下來有個五十兩都算得上是富裕。真是張口就來?!靶窟@場火,
并未燒掉大梁,稍微修葺一下,不過就一百兩?!薄案覇柟?,余下的兩千九百兩,
想用在哪?”“自然為我母親抓藥取用?!薄袄戏蛉说牟∽杂谢卮禾玫拇蠓蛘湛粗?,
何須銀錢?”“你既知那是回春堂的大夫,又怎么能不給人事?傳出去,
墮了我公主府的體面不說,萬一不給我母親好生瞧病,那該如何?”華玉說的理直氣壯,
好似少了那些人情世故,便會要了她母親的命。可回春堂私底下是我的產業,
又如何敢要半點銀錢?老夫人又是公主的生母,沒我的授意,整個大凌朝誰敢輕怠?
我瞧了她一眼:“不給,天曉得你又要拿我的銀錢去討好哪個面首了。
”昨日我的暗子送來情報,我爹的事情已然有了眉目,如今也無需再看華玉臉色。
不說這三千兩,就算是三文銅板,我也不會漏半個子給她。3、大概是被我戳中痛處的緣故,
華玉俏臉漲的通紅?!敖迚m,你不過是個罪臣的孽種。承蒙皇恩,才有幸討得性命,
能入贅我公主府上,如今我與你要些銀錢,怎的還扭扭捏捏?
”“這公主府將來不也是你名下產業?”我名下產業?我不至于傻到這個地步,
這種每月要我搭錢進去的事情,誰愿意干誰干。我想都沒想,
更新時間:2024-06-12 14:5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