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氣越來越大了,業界評價越來越高,出場費用自然不菲。我是胡鬧的啊,
醒著的時候說醉話,醉了的時候不說話,見了人絕對說鬼話,這不是性格,是個性。嗯,
有次,有記者問我:“文大師,你是怎么寫作的,出了那么多思想深邃,甚至用智者之心,
禪宗深意去窺探生死感悟的文章。”“一個字一個字寫的。
”“你都什么時候不思考問題,不創意未來?”“天才也得勤奮嘞,
那么多項目等著我,壓力大哎,丫頭你懂得。”我這么說著,心里想,
我整天寫個狗屁啊,老子要是那么認真,美酒美女和豪車、私機你給我托管啊,
“老男孩”酒吧我要是不去捧場,產業園周邊酒吧就得黃一半。問我創作訣竅嗎?
我好像總結過一回:三人行,有男人、女人、人妖,你第一眼看哪個?妖妖!第二個女人,
第三個才是男人。當然是以男人角度這么分析,意思就是創意必須拿出最另類的玩意,
才是功成基礎。有人知道,我是行伍出身,也有戰友經常找我,來了就見,
喝了就多;走也不送,順其自然。但圈子里都知道我脾氣大,性格粗獷,
很像理想中的真正軍人的范:臉龐黑黑的,嗓門大大的,說話敢罵娘的。我叫文韜,
職務:江南薈萃智光創意工作室老板,業務介紹上寫著:出場費50萬一個工作日,
如乘坐飛機前往,機場到達工作地點,
不得超過90分鐘、200公里路程;費用按照小時計算,
從助理們攜帶設施陪同走出本市收費站取卡開始計時;如果乘坐房車的話,
考慮老板旅途勞累,或者正在創意思考中,任何人不準登車打擾,
以老板清醒走下車輛為準……“裝掰賣老一律干倒!”我想起以前軍營中老兵收拾著我,
又催生我更野性和狂妄的口頭禪,心滿意足地YY了一會。
我現在躺在一臺豪華無比的房車上,是“午夜騎士”未來版,車內分為六個酒吧,
可滿載50多人,擁有最頂級的環繞音效系統,調酒師四五個,
不包括駕駛室兩個什么TV報道過的品酒大師。他們中途換班,過來也是蹭水蹭飲品,
蹭滿眼的青春美色。女人不少,具體多少都是勾莎安排的。她們服裝各異,
幾近奢華,看的我有些眼花,很多名字都不知道,見了哪個,我都客氣地叫公主、寶貝。
這個稱呼通用,無貶義,聽著舒服。除了“主臥”和第二起居室外,
剩下的都是我打包裝好的廢舊報紙,環球軍報各時期的重大時政和軍演報紙盡收其中,
雖然破舊不堪,或者讓我在上面當作宣紙“毀了容”練了字,
卻都被我手下人精細地包裝好了。他們和她們一樣,放在車上裝點門面。
勾莎是一所名校藝術系校花,做過平模,客串過嘉賓,飽受欺騙后,
幾個月前來到我這里應聘。知道嗎,當時她穿著SI襪的腳桌下伸過來時,
雙眼生硬地送著秋波,瞬間淚水卻像斷了線的風箏,掉在桌子上,
砸在我尚有君子正義的心房上。我不貪SE,因為我男女之間的那種欲望死去很久,
難以復活。她抽回去了腿,被我訓斥得死了以色上WEI的心,我給了她尊嚴,
她回報我真誠。于是,她留在我這里,打打雜,弄弄文案,當我合法槍手。不錯,
是目前我選人用人的明智之舉。所以,我逢人常調侃說,她住在我屋里,顧名思義,
是我助理!男人嘛,越是大方豁達的,人家越知道你滿眼美色,淫心不起,
再升級就變成了一口枯井。勾莎履行完了“極品助理”的職責——在我多夢時,
給我應有的關照,盡心盡力,妹妹一般。
她現在正坐在對面寬大舒適的真皮肉色沙發上發呆。14:35分了,看了看表,
我起床更衣。松江省副省級領導率領文化界各單位相關負責人,正在車下等著我呢。
嘈雜的聲音,走動的腳步,不用打開車體視頻系統,我也知道,他們或者在抽煙,
或者在閑聊。領導耐心是硬功,飯菜涼了可以熱,但,時間寶貴。“穿什么衣服,
見這些頭頭們?”勾莎看著我穿著平角短褲,活動著雙臂鐵錠般凸起的肌肉,
她用自家人毫不忌諱的目光看著我,說著應景的話。“呵呵,創意留在關鍵時刻吧,
別虧了他們前期上千萬的投資。”松江省近期旅游業持續走低,如同不想生二胎的夫婦,
始終看不到期盼的HONG色一樣,這才把我請來深入考察、設計、創意,
然后進行一攬子的商業合作。“文韜大師,脖子放個子彈殼項鏈,健碩的上身,嗯,
上身啊,用你的精巧之手,用彩筆給我畫個半袖襯衣,讓后在媒體面前一亮相,項目還沒談,
他們也能火一下。”我對著大床旁邊梳妝臺上的鏡子,幽默地說著。“別,別,
你身上傷疤太多。這么帥氣,在渾身傷疤,讓人看到了,傳出去,
沒準比美國那個什么明星州長施瓦辛格值錢了。”經過幾個月的工作磨合,聽口氣,
勾莎現在比我自己還了解我,像我肚子里的蛔蟲,想聽什么說什么。當然,這是假象,
很多戀人陪了自己多少年,仍然沒有深入了解自己的男人。一套漢服套上,
穿上內聯升文魁星版的手工布鞋,我款步往車下走去。門口,
蜂擁而上的是七八個扛著攝像機、拿著錄音筆、采訪本的記者。這是慣例,也是禮節,
我懂得他們的難處,新聞報紙下午早上報題,下午三時發稿,不配合好他們,耽誤了事,
他們沒準就會因為遲到受罰,隨后委屈地敲著鍵盤,掉著眼淚,罵著我這個混蛋。
記者團外圍,幾臺大吉普越野車這邊,是微笑著,等著迎接我的領導。
我微笑地舉著手,首先向著記者們說著:“久等了,辛苦你們了,
歡迎你們有空到鄙人車上喝點飲品,聽聽歌。”這些客套話說完,
我習慣性地做了個敬禮動作:并攏的手指先太陽穴,再右眼眉,接著向前耍酷地揮出!
這個動作,我曾經練過千萬次,僅次于正式敬軍禮的次數。已經融入靈魂里,
永遠都這么玩。除非回到軍營,見到我的首長,我的戰友,行的禮,
又恢復到軍隊條令條例規定的軍禮。酷嗎?有點。但不至于你相機閃光燈快閃吧。
我眼前,一臺佳能5D3的高性能數碼相機,此刻正大白天地向我高頻率閃來,
照的我多少有些不適應。我看了她一眼,是個身穿職業休閑套裝的女孩,身材中等,
面孔消瘦,臉蛋大部分躲在相機后面。她胸前沒戴記者證,卻比記者們還敬業。
看著她,我想,是不是我形象高大,態度謙和,人家有好感,想鼓掌,騰不出手來,
一激動,摁動快門了。每秒鐘36次的閃光頻率,讓我感到了虛榮心的滿足。
我目光從她身上轉向大家,然后微微一笑,雙手抱拳,算是答謝這些辛苦的工作人員了。
大師有大師的范,和與眾不同的氣質,看著領導們走過來會見,我和往常一樣,
把他們放到后面,先和這些記者們握手。和女性握手,握住手指,蜻蜓點水,
禮節到位就可以了。可在女攝影師這里,我伸出的手,瞬間傳來觸電般的感覺。
我倆的手握在一起,她手掌向上移動,拇指和我的拇指友好地扣在一起,
然后并攏的大拇指外的四個手指,牽引著我的四手指,打出了響亮的聲音!
“心手相連”親情禮!異國人會用沒名稱,是我總結出的呢!誰又這么了解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這是赤道國戰區里幾十年戰亂中,
屬間生離死別時的動作;這是鐵血將士別國遠征永恒的生命印記;是我維和戰友灑遍血和淚,
一生一世都不會忘記的動作!你怎么會?
更新時間:2024-06-04 15:47: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