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到向家……深吸了口氣,她又低下了頭,然后緩緩的跪了下去。咚。
這一跪就連宋喬都嚇了一跳,賀寒川站在她身后,那雙眼睛泛著冷意。“江先生,
希望你原諒我……”話沒說完,一杯烈酒迎面澆了過來,“向晚,兩年了,
為了個男人你依舊這么下賤。”向晚一愣,等回過神來堪堪擦干臉上的酒時,
江戚峰已經走了。他也許,對自己很失望吧。賀寒川對這一幕沒有絲毫的動容,
走了過來,到她面前停了停:“既然客人還沒有原諒你,那就跪著吧?!闭f罷,
他抬腿離開?!百R寒川……”身后,向晚喊了他一聲,
輕聲問道:“你就那么喜歡江清然嗎?”喜歡到,比江清然自己的親哥哥還要恨她。
“你說什么?”他頓足,垂眸看她。向晚抬起頭,臉上的妝已經花了,
此時黑一塊白一塊格外的滑稽,但她臉上的表情卻是絕望的,“賀寒川,我真的后悔了,
當初如果知道你喜歡的人是她,我絕對不會對你起任何心思。當初喜歡你,
是我這輩子做的最錯誤的事?!彼@次聽清了,原本陰沉的臉越發的難看,片刻,
他笑了一聲,卻比不笑更駭人:“是嗎?”“可是怎么辦?向晚,
偏偏世界上最不允許的就是后悔。”今年B市的冬天,格外的冷。
向晚穿著迎賓的短旗袍跪在會所的門口,臉色雪白,被酒水打濕的發尾甚至結了冰。
冷,還有腿疼,讓她幾近昏厥。接近凌晨,會所的客人也越來越多了,那些人,
路過她的身邊總譏諷的笑一笑,可她全然不在意,只是低著頭,
看著自己的凍得通紅的手讓自己不去感受外界的一切,這是她這兩年練出來的習慣。
在監獄的時候,她總是挨打,開始的時候她還會反抗,
可到最后反抗招來的只會是更嚴重的毆打,她就再也不反抗了,只是讓自己發呆,
任憑她們卯足了勁兒打她,漸漸的那些人累了,就會放過她。她只希望,賀寒川也好,
江戚峰也罷,都能放過她。不知道過了多久,周淼偷偷的拿了一件外套出來,丟給了她,
皺眉道:“穿上吧,這都倆鐘頭了,再凍一會兒命都要沒了。”向晚怔了怔,
伸手把外套撿了起來,然后張了張凍得失去血色的唇,聲音沙啞:“你別管我了,
免得連累你。”“你還擔心我?”周淼不清楚向晚究竟怎么得罪了那些惹不起的人,
嘆了口氣,到底是心軟,“早叫你辭職了,非得把命搭進去,你等著,
我去給你倒杯熱水……”向晚不想給她惹麻煩,抬了抬手想要攔住她,結果一急,
一陣眩暈襲來,她整個人“咚”的一聲,倒了下去。額頭重重的磕在了大理石上,
恍惚中向晚聽到周淼似乎驚聲喊了她一聲,但黑暗襲來,她徹底失去了意識。
而此時的會所內,賀寒川正沉著臉坐在經理辦公室內,
一位身材姣好的女人在一旁沏了一壺茶,給他倒了一杯。熱氣氤氳,室內生香。
察言觀色是她的本能,知道賀寒川現在心情不佳,她干脆也不去提那些,
只是有意無地提醒,“聽說今晚的最低氣溫是零下十二度,只怕前些天買的花,活不成了。
”“花而已,再買就是了?!薄翱扇四兀俊?/p>
更新時間:2024-06-04 13:59: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