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西裝男行動,閉著眼的張小白一聲大喊猛然站起身,然后有些茫然的打量著車廂,
雙手合十歉意說道:“不好意思,做噩夢了!”隨著一聲叫喊,婦女已然醒來,
頓時發現三個陌生人靠近自己,情不自禁的將布袋放在懷中。小偷沒有得逞,
憤恨的眼神看向張小白,后者視若無睹。經過一番折騰困意全無,
張小白走到吸煙區抽煙,要不怎么說小石頭是好兄弟,偷偷在包里放了幾盒煙。
到了嘴邊的鴨子飛了,罪魁禍首正是那少年,三個小偷也走了過來。
一男子靠近張小白,惡狠狠的說道:“在他么管閑事,老子弄死你!
”張小白神情自若,吸了一口煙,說道:“你們這號我見多了,
有殺人的膽子還能干這個?嚇唬嚇唬別人還成,在我這不好使。”“你他么說什么?
”男子話音未落,揮拳打了過去。只是這拳頭懸在了空中,手腕被一只手死死鉗住。
不知什么時候,西裝男忽然出現,遏住男子手腕,一個膝頂痛擊男子腹部。
那個小偷情不自禁蹲下身子,低聲哀嚎。“趕緊滾蛋,不然我報警了!
”西裝男喝道。另外兩人攙扶著男子逃離現場。張小白認真說道:“謝謝啊!老哥!
”那人看上去四十來歲,叫大哥不對,出門在外叫大叔也不合適,所以叫了聲老哥。
西裝男微微一笑,伸出手說道:“你好!我叫姚遠!”張小白手掌蹭了蹭衣襟,
有些局促,這樣一個正式的握手禮節可從來沒有過,不過他依然伸出手,“你好,
我叫張小白!”叫姚遠的男人遞出一根煙,“嘗嘗這個!”張小白猶豫了下,
還是接過煙,是沒有見過的熊貓牌,他相信自己的感覺,這位中年人不是壞人。
姚遠見他吸了口,問道:“怎樣?”張小白撓了撓頭,“有點軟!
”姚遠哈哈大笑,心想這個小朋友真有趣。閑談之后,姚遠越來越有興致,
邀請張小白去餐廳喝酒。凌晨時分,餐廳無人,兩人相對而坐。桌上擺的是茅臺,
張小白額頭冒汗,心想這個姚遠究竟是什么人,喝這么好的酒。不過這菜差了點意思,
花生米。喝了口酒,姚遠說道:“我對你很好奇。
”張小白說道:“我對你也很好奇。”姚遠示意,張小白開口,“看上去,
老哥并不想做綠皮火車的人。”姚遠笑了笑,“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所以閑暇之余喜歡四處走走,領略風光之余,也尋找一些商機,窮苦人家出身,
坐這火車能讓我記住以前的日子,人,不能失了本心。”張小白挑起大拇指,“老哥,
難得,真難得!”姚遠正色問道:“看你的穿著模樣,并不像富貴人家出身,
怎么就看上了那本經濟學原理了?”張小白撓撓頭,“實不相瞞,
我就是一個小山村里的窮孩子,剛剛考上大學,那本書……是一位好友所贈。
”看到少年顯出羞澀之樣,姚遠大笑,已然略猜一二。
姚遠又問道:“你是何如知道那騙局的?又是怎樣知曉那三個小偷的。
”張小白笑道:“老哥,
我當然知道了……”然后少年就將自己在火車上做小生意的事全盤托出,總在車上走,
什么事都瞞不了他。聽著少年含笑敘述,姚遠臉色沉重,
想不到這個少年竟然有如此不凡經歷。盡管少年當成一個樂子說出來,可姚遠知道,
其中辛酸,如魚飲水冷暖自知。哪有那么容易?姚遠認真敬了少年一杯酒,
又說道:“騙局之時你沒有相救,為何偷東西你出手?
”張小白說道:“騙子騙的是貪人,那人如果不貪心也不會上當,不值得同情,
而那對母子,實實在在可憐人,只要遇見了,這事就得管!”姚遠暗挑大拇指,
少年這一天的表現,堪稱有勇有謀有品有德。張小白越說話越多,
喝完酒完全放下了防備,只覺得這個老哥是個知心人。不僅說了自己去哪里讀大學,
包括在臥龍村的種種事情也都說了出來,姚遠唏噓不已,二十來歲的年紀,
他背負的實在太多。兩瓶酒不知不覺消滅完,最后張小白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姚遠看著少年抽著煙,露出贊許之色。少年懷情更懷志!第二天,分別在即。
姚遠拿出一張名片說道:“小老弟,以后在洛城有什么事,給老哥打個電話,
只要能辦的不在話下。”張小白接過名片看了眼,只簡單寫著幾個字,遠大集團姚遠。
“老哥,茅臺酒是真好喝,希望有一天,我請得起你!”姚遠大笑,
拍了拍張小白肩膀,“會有那么一天的!”火車進站,張小白收拾行李隨著人流走去,
背對著姚遠揮了揮手。萍水相逢是過客,可這位老哥,忘不了。走出火車站,
張小白蹲下佯裝系鞋帶,余光掃向身后,那三個小偷正在尾隨。看來是想報復。
一位民警正在廣場閑逛,張小白急匆匆跑了過去,然后指向身后,“叔叔,
我是從那邊出來的,去洛城大學坐哪輛公交車?”這樣一指,
心虛的三個小偷立馬消失在廣場,以為他在報警。張小白深吸一口氣,
這才有功夫打量眼前天地。高樓大廈,汽車飛馳,喧囂無比。洛城,我來了!
更新時間:2024-06-02 14:08: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