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我錯了,我不想一錯再錯,我知道我心里還有陰采如,
他在我心中依然占著一席之地。”王佳佳信心滿滿道,“老師謝謝你跟我說這些,
不過我更加堅定了陰采如才是我的幸福。”李方吃驚不已,
不過他們之間糾葛的感情也不是他能說清道明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以后因為陰采如的事就不要來找我了,我可不想被他恨。”王佳佳敲開編輯一室的門,
他一天審稿幾百篇。他瞇著眼睛,眼圈發(fā)黑,眉毛低垂,精神萎靡:“你怎么找到這里來了,
我在工作。”“晚上有時間。”“下班回家補覺,你沒見我困意濃濃?”陰采如說,
“幾百篇稿子,要不你來?”“我等你。”王佳佳自信說。高跟鞋啄地的聲音叭叭叭的,
響徹整個回廊。忙完手頭工作,雜志社辦公樓早已人去樓空,差一分鐘晚七點,
比正常下班時間晚了一個小時。傳達室曲大爺透過窗戶朝陰采如招手。還沒走到傳達室,
王佳佳從傳達室冒出來,滿臉堆笑:“等你好久了。”陰采如看了看時間,
她竟等了足足三個小時。他發(fā)現(xiàn)曲大爺看著他,投向異樣的目光,。現(xiàn)在的年輕人搞不懂,
尤其是對待感情,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從沒有滿足過。
雜志社好歹也是國家下屬的事業(yè)單位,早上一個女的,下午又是一個女的,
傳出去影響不好。陰采如心虛的朝大門外走去,也不理王佳佳。東邊的站臺,
陰采如打開手機看新聞打發(fā)時間等車,對王佳佳視而不見。“這么多年過去了,
我們就不能心平氣和一點么?”王佳佳略感尷尬,“當(dāng)年的事是我的錯,我知道自己錯了,
我們和解吧!”“我們是兩條平行線上的人,沒必要舊事重提。”公交車準時到站,
陰采如頭也不回,跳上了車。王佳佳孤落的身影,矗立在冷清的站臺,目送公交遠離視線。
蒼白的身影如同一幅格格不入的水墨畫,懸掛在霓虹燈下,悲愴而渺小。想而不見,
凝而不視,近而不親,復(fù)雜的矛盾折磨著陰采如的內(nèi)心。
陰采如在樓下餐館打包了一份炒面,切了三兩牛肉,每天晚上下班他都是這么款待自己,
簡單快捷。陰采如推開門,衛(wèi)影躺在床上睡著了。他推醒衛(wèi)影:“你沒走?
”衛(wèi)影揉了揉眼睛,睡眼朦朧:“誰說我要走了,攆我走我都不走。
”陰采如買的一份果腹之物,只好女士優(yōu)先:“餓了?趁熱吃。”“你的呢?
”“我以為你走了,所以只買一份,你自己吃著,我去再買一份。
”說著陰采如便下了樓。“老板再給我來一份。”住了半年多,
陰采如的口味一直沒變過,他們算得上老熟人,
老板輕車駕熟的給陰采如打包一份炒面切了三兩牛肉。短信提示。
“如果不能祈求你的原諒,我寧愿死去,等你十五分鐘,
否則你看到的將是我冰冷的尸體。”短信后綴一條住址。以死相逼?
陰采如情不自禁頓足,這個女人連婚都離了,還有什么事情做不出來?我不能轉(zhuǎn)身跑下樓,
直奔路口。坐上出租車,陰采如告訴司機地址:“師傅麻煩您快點,人命關(guān)天。
”司機看一眼陰采如,莫名其妙:“我盡量。”東城高檔小區(qū),陰采如跑進單元樓,
聲控?zé)羲查g點亮整座樓道。502,陰采如抬手啪啪啪敲門。防盜門居然被他一陣用力,
敲開了。門,原來虛掩著的。三室一廳的房子還真是寬敞,這幾年王佳佳發(fā)了。
洗浴室,虛弱的聲音呼喚著陰采如的名字。推看門的剎那間,
陰采如嗅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滿地鮮血,王佳佳身旁一把鋒利的水果刀刀刃上還沾著血跡,
她的手腕一道深深的傷口,汩汩往外冒血。“你瘋了,割腕自殺!”來不及多想,
陰采如抱起王佳佳往跑下樓。去醫(yī)院的路程是坎坷而艱辛的,好在王佳佳命大。
約莫四個小時,搶救室的等終于滅了。
負責(zé)搶救的醫(yī)生摘下口罩:“晚來一分鐘她都沒命了。
”“她……”“目前沒有生命危險了。”醫(yī)生說,
“看來你們夫妻之間的矛盾是夠深的。”醫(yī)生很不屑的看著陰采如,
好似為情所困的自殺他見多了,有命喪黃泉的,也有僥幸從死神身邊逃脫的。
“我和她不是夫妻。”陰采如的解釋顯得蒼白無力。“不是夫妻,那就是情侶,
為情所困,我說錯了么?”陰采如心想要是個男醫(yī)生,他非一巴掌扇過去,
嘴怎么那么損。短短幾天的時間,陰采如大出血,花了將近一萬。
這自殺的代價可比生一場重病還大。這天下午,
李方專程抽出時間來醫(yī)院看王佳佳:“你可真傻,命只有一次。
”虛弱的王佳佳躺在床上淡淡一笑。她覺得這次冒險是值得的,
最心愛的人就在自己身邊日夜看護。“我替你請假了,這些天你好好照顧她。
”陰采如不置可否,他心里不痛快李方清楚,特意將他拉出病房,
走的遠遠的:“她在這里沒親沒故的,你就委屈委屈,不管你們將來怎么樣,
看在曾經(jīng)相戀一場的份上,或者出于人道主義,好好照顧她,不要有情緒,不利于她康復(fù),
這么高的樓,萬一又想不通,那可沒有任何機會了。”“家里一個,醫(yī)院一個,
我快崩潰了。”陰采如無奈嘆息,“我想我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來。
”李方安慰似的拍怕他肩膀:“想開點,人生漫漫,磕磕碰碰,沒有過不去的坎。
”“但愿如此。”李方走進病房,跟王佳佳打聲招呼離開了醫(yī)院。
陰采如坐在對面空床位上,打開手機瀏覽新聞,無視王佳佳。不是他不想說話,
他滿肚子的氣,害怕刺激王佳佳。而王佳佳想說話,嘴動卻不出聲,失血過多,身體虛弱。
查房的護士細心,耳朵貼著王佳佳的嘴,隱約聽見她叫陰采如。“你是病人家屬,
陰采如?”陰采如想說我不是家屬,卻也張不開口解釋,越解釋越容易誤解,他沒說是,
也沒說不是,問:“怎么,又要交錢?”“你老婆叫你呢!”“她不是我老婆。
”陰采如忍無可忍,“請不要隨意給我們強加某種不存在的關(guān)系。
”護士鄙夷:“那你是不是陰采如?”“我是。”“病人叫你,看著辦。
”護士甩臉就走,嘴里低估,“不負責(zé)任。”嘿,怎么就不負責(zé)任了!
更新時間:2024-06-01 12:1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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